活磋磨得性格圓滑。想來吃了不少苦,二十好幾的人連自己的積蓄都沒有多少。陡然變成了一個有顏有錢,還有帥氣老公和可愛兒子的女人,就跟做了一場美夢一般,想來是不願意醒來的吧。
不過雖說理解她的私慾,可許白月葬送性命的願意大部分也是因為她這一點兒自私。
白月將錢拿了出來,準備出門一趟。
現在外面已經昏暗了下來,但是不過八九點左右,現在外面還熱鬧著。白月憑藉著許白月的記憶,走到了一條街上,這條街此時燈火通明,什麼店都有。
白月去買了些硃砂黃紙之類,錢就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她提著東西回去,調了硃砂之後就開始平心靜氣地開始畫符,成功的符篆並不好畫,白月一邊默唸著《永珍·道德經》,一邊集中了注意力下筆,直到手臂都有些發僵了才成功畫出了兩張靈力環繞的符篆,其他的雖說也沒失敗,但是作用要小得多。
她揉了揉胳膊,拿起筆打算一鼓作氣畫出第三道符篆。也許是有前兩次的鋪墊在,這次一開始,筆尖就縈繞著淡淡的靈力,白月掩下心底的欣喜,正準備下筆時,門‘哐當’一聲被人踹了開來,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白月眼睜睜看著自己手顫了一下,硃砂滴在黃紙上,靈力散了個一乾二淨。心頭無名火起,轉頭就冷冰冰地看了過去。
進來的是一個臉色通紅,手上還拎著啤酒瓶的男人,這男人一出現,酒臭味就傳了過來。白月腦中就浮現出了許白月的記憶,這就是胡蝶那個愛賭博愛喝酒的繼父了。
男人醉醺醺的,此時滿臉怒色地闖進了,想來也知道是胡母暗地裡告了狀,白月視線朝他身後看去,果不其然胡母和小兒子都躲在後面看熱鬧,對上白月的視線時,也只是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聽說、你今天沒做飯……”男人醉眼朦朧地打了個酒隔,渾身的汗水和酒臭味,此時滿臉橫肉地指著白月道:“……還打了你弟弟?”
這個繼父也不是個什麼好人,都快四五十歲了還一事無成,整日裡除了賭博就是抽菸喝酒,他長了一身的橫肉,年輕時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幹過。
“我是打了他。”白月神色平靜地將筆放了下來,收好手中的符篆才看向男人:“沒人教他,我當姐姐的自然要教教他。”
“你說什麼?!”男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女兒此時不是害怕的瑟瑟發抖,而是承認了打人這件事,震驚之餘被冒犯的怒火就湧了上來:“老子的兒子啥時候要你來教,別忘了你都要老子教!”
男人把酒瓶往旁邊一扔,擼了擼袖子,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看來你真是皮肉鬆了,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男人說著巴掌就揮了過來,照他這體格力道這一下子打過來絕對能將人打昏。白月是在有些厭煩這一家子的為人處世,今天早上收拾了那對母子,晚上這‘繼父’又來找茬,說不定過幾日大兒子也會回來找她麻煩。
她之所以仍舊待在這家裡不過是想先靜下心修煉,靜觀其變。等幾個月後那場讓兩人換回去的契機發生時,再觀察這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待著這裡,可不是為了天天調教這一家人的。
白月眼神一厲,看著胡父揮過來的力道並沒有硬碰硬,而是往旁邊側讓了一下,胡父並沒有白日裡那個弟弟那樣好糊弄,白月剛一讓開,就被胡父反手抓住了手腕,回手又是一巴掌。
他此時醉酒狀態,下手一點兒顧慮都沒有,這蒲扇似的巴掌要真的打在了白月的臉上,恐怕能打掉她的幾顆牙齒。白月身子一縮,順著胡父扯著自己手的力道靠近了胡父,就在對方以為得手,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時,白月冷笑一聲,手裡的銀針狠狠朝胡父後頸紮了過去。
燈光下銀針的光亮一閃而過,胡父本能覺得危險,連忙一把推開了白月,下意識後退躲讓卻只讓這針更快速地扎進他的後頸。
後頸一陣劇痛,胡父踉蹌了兩下,目光噴火地瞪著白月:“……你TM身為敢用針扎我?”他神色扭曲:“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胡!”
胡父再度朝著白月出手,白月卻是動也沒動,冷靜地看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嘭”地一聲砸到了地上,瞪著眼睛無法動彈了。
手臂撐在地上,胡父爬了兩下沒爬起來,眼裡的怒火才一下子退去,湧上幾分恐懼之色。
“……你對老子做了什麼?!”
胡父的聲音既驚且怒,白月沒有理會他,伸手就拿了一個符篆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