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歡卻如此強烈地懷念起她辱罵自己的兇悍、揪扯自己的潑辣——許多事情、許多人,經歷過了,才知道,原來,最惡劣的關係、最冷淡的距離並非是爭吵打鬧,而是漠然
!即便在你身邊,也看不到你的這種漠然!
連續幾個夜晚,他都可以從門縫裡看到,臥室裡的燈光通宵都是亮著的,那是她在熬夜加班趕東西掙錢。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一切都要靠自己。
她要強,所以讀書時總考第一名;她要強,所以拼命掙錢養活自己並要努力養活得更好;她要強,所以對於自己總是輸給馮妙芝、柯然,而痛苦難堪?
這天晚上,她的臥室的燈光熄得很早,想必是因為太勞累了,所以早早休息了。
他略略放心一點,總算閤眼也休息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晚,睡眼惺忪地去洗漱,一臉憔悴。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李歡終於鼓起了勇氣:“馮豐,我想出去找點事情做……”
他想出去做事,掙很多錢,很強烈地想讓這個兇悍的女人過上好日子,有很大的房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淡淡道:“哦,你想做什麼?”
“什麼掙錢快,就做什麼。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直吃軟飯,受你這個兇女人的閒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說出來卻變成了這樣。
他做慣了皇帝不能忍受這種閒氣早就想擺脫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自己也想擺脫他一樣。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老是湊在一起也不是辦法。何況,他真要變成有錢人了還可以去找
柯然——反正妙芝古代就是他的皇后,也是正室。
情敵相見4
他做慣了皇帝不能忍受這種閒氣早就想擺脫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自己也想擺脫他一樣。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老是湊在一起也不是辦法。何況,他真要變成有錢人了還可以去找
柯然——反正妙芝古代就是他的皇后,也是正室。
她如釋重負的模樣,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我給你介紹一個地方。依我的能力也只能給你介紹這份馬上就能上班的工作,我認識裡面的一個人。估計你是完全能勝任的,
而且不需要身份證,做不做由你……”
做這個好像不需要報姓名身份的吧?主要是編號、程式碼什麼的。比如女的,所有人都叫小紅、小麗的。
“只要能掙錢,無論什麼我都做……”
“真的什麼都做?”
“嗯”。
“好吧。只要你自己願意,我也沒話說。”
李歡立刻點頭:“謝謝。”
馮豐沒有作聲,去廚房煮稀飯。
短袖白襯衣,長褲子,一雙皮鞋。
李歡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是不安,這是馮豐花了300大元血本為他買下的。然後,馮豐還給了他200元,讓他帶著,說人在外面,不能一文錢都沒有。你也先揣著這點錢對付一下吧
。
他不明白,一錢如命的馮豐怎麼忽然捨得如此“大手筆”了!
他只好說謝謝。
馮豐淡淡地說,去做事,人家得看你形象樣子,不能猥瑣了,那樣就沒人肯僱用你了,這衣服雖然也不好,但總比你身上的那套好點。
她還說,那個行業很來錢,你可以先積累一點再做其他事情。你掙錢了就可以不用委屈在這樣狹小的炎熱的租屋裡了,你另外去租一個好點的房子或者買房子。
他忽然預感到要被送上刑場一般,彷彿,這身“昂貴”的新衣服和口袋裡的200元是死囚最後的“晚餐”——她一副仁至義盡的樣子,就要跟自己一刀兩斷了?
心裡一陣恐慌,巴不得她再那樣兇惡的罵自己、嘲諷自己——那樣的馮豐才是正常的。她越客氣,感覺中,兩人的距離無形中就似乎再也拉不攏了。
他囁嚅道:“馮豐,這個……謝謝你……”
“不用!以前我在皇宮時好吃好喝了你一年,現在,你來這裡,我沒那麼好的經濟條件,只能給你提供這些,你也算難得了,居然忍了這麼久。不過,大家以後也算兩清了吧。”
兩清了?什麼意思?兩人今後就不再來往也不再見面了?
他心裡一陣恐慌,待要再說什麼,她看看天色,又看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淡淡道:“可以走了。”
什麼工作這麼神秘?為什麼要晚上才去上班?
她看他眼神微微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