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彈了。師兄,音樂不是一種發洩內心不滿的方式,而是樂者傳遞美好情感的途徑,這個老師教的最基本的準則你忘了嗎?”妮娜按住琴鍵,看著陳敬皺眉。
“妮娜,鬆開。”
“不,你這不是在練習,是在走岔路。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問題,但我不能看著你這樣對待你自己,對待你的音樂。”
頹然,陳敬鬆開手,望向窗外。
今年,蘇格蘭的雪,好像來的要早一些。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氣息爭先恐後的湧進來,彷彿凍住了他的氣管,一陣氣悶的感覺更是從喉部蔓延至全身。
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陳敬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才感覺一直都混沌的頭腦清明瞭一些。
“妮娜,你找我有什麼事”
“大賽時間要到了,你也要回國了,老師讓我提醒你。”
“恩”
陳敬淡淡應了聲,然後繼續看著窗外出神,沒有說其他話但也沒有再繼續練琴了。
妮娜看了他一眼,咬咬唇,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有些事,不是那個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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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動手”
“我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最近她一直待在學校”
“那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馬上她要去出去給朋友接風,她周圍的人那天一定會撤”
“你確定?”
“恩,那天她哥也會去,那邊的人肯定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
楚舒伸了伸脖子,一邊捂著口罩,一邊打量出來的人。正墊著腳四處看了,冷不丁額頭被敲了下。
捂著頭,轉過身抬眸看著面前數落自己的人。
“再踮腳就要飛到天上去了,你哥我都沒見過你這麼激動的模樣。”楚揚看著面前包裹的嚴嚴實實,整個人卻都在往前冒的妹妹吃味的說道。
“嘿嘿,那是哥哥離得近嘛,敬哥哥好久才回來一次,而且他明天就要參加比賽了,我激動嘛。”楚舒討好的笑道,努力安慰著自己‘醋溜溜’的哥哥。
楚揚看著她揚了揚眉,最後還是勾了勾嘴角表示笑納了這個解釋。
“敬子,這兒。”
楚揚人高,看的也遠,陳敬剛出來就注意到了,忙揮手示意。
拖著行李箱,陳敬也看到了兩人,淡笑著走了過來。
“不是說只有笑笑一個人嗎,怎麼你也來了?公司沒事?”
“上次你回來我剛好到外地去了,這次知道你要回國參賽,可是特地請假出來幫你接風打氣的。怎麼,還嫌棄不成?”楚揚扭眉作不滿狀。
“你確定是忙,不是閒的慌。”
“嘿,這丫的還不信……”
楚舒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同以前一樣鬥嘴,也樂呵呵的不說話。等到敬哥哥對自己擺擺手,一副哥哥太無禮,他大度不計較歇戰的模樣時,才笑出了聲。
楚揚也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