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映襯著昏暗的房間。站在窗邊的人的背影投在屋內,瞬間便被一室的黑暗所湮沒。
誰的手不小心發了抖,液體濺了一地,流過的痕跡,像極了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劇場:室友可以領證了,作者君替她興奮過度啦,不在意的幹了一易拉罐果酒後,昨天晚上倒下了
第98章
“楚舒”
停住,回頭。
“孔——”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人,皺了皺眉,後又迴歸正常表情,疏離的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回聲,孔廣宇近乎貪婪痴迷的盯著面前的人,直到楚舒再次皺起了眉,才苦澀的笑笑。
“你……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恩?
他問這個幹什麼。
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許久未見的孔廣宇,楚舒心底一陣疑惑。自從之前那次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想來是伊雪那邊採取了什麼措施吧。
不過,既然知道了伊雪找自己麻煩的原因,那她也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糾纏了,乾脆一次性說清楚,斷了他的心思。
雖然系統現在對他的判定仍是‘任務未完成’,但……小美都已經很久聯絡不上了。
“是的”
聽到肯定的回答,孔廣宇愣了愣,好似不可置信一般。但到最後卻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舒看了看他,清冷的說道,“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他的答覆,徑直轉身離開。
孔廣宇沒有出聲,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只是看著楚舒的背影。
很久,很久。
——————
“盧姨,是這樣嗎?我覺得這朵花放在這兒更好看。”
“對,再搭一朵非洲菊看著的確要爽朗一些,妮娜你對色彩很敏感啊。”
看了看妮娜插的花,盧琴笑著點點頭。
“你在家也練過花藝嗎?”
“沒有,我從小就在練琴,花藝接觸的不多,是盧姨你教的好。”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哄我開心。”
盧琴笑著看了妮娜一眼,注意到她老在往門口望,瞭然的笑笑,看了看時間。
“阿敬這孩子也是,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他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你。”
“沒有,師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去看看朋友是應該的,我也喜歡和阿姨相處啊。”妮娜笑著解釋道。
盧琴正打算打趣幾句了,就聽見開門的聲音,看了看對面妮娜瞬間亮起來的眼睛,眉目間的笑意愈加濃厚。
“媽,我回來了,你在教妮娜花藝?”
“恩,妮娜可比你乖多了,也比你做得好。”盧琴故意斜了自己兒子一眼。
陳敬好脾氣的笑笑,沒說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陳敬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接了杯熱水走到桌前。
伸手,掏出兜裡的東西。
終究,還是沒送出去。
本來以為小丫頭還這麼小,卻沒想到已經都會談戀愛了。那麼簡單明烈的可以看得見的喜歡,自己這個哥哥又怎麼能再說出那些話,嚇到她了。
鬆手,一夜無眠……
————————
一週,一個月,陳敬都把自己關在琴房裡練琴。
從國內到國外,從B市到蘇格蘭,廢寢忘食,執著專注的讓人佩服也恐懼。
妮娜站在師兄身後,看著他的手指翻飛,簡直要快成了一道殘影。每一個節奏都把握的極好,感□□彩那麼鮮明而又濃烈,完美的技巧,哪怕是老師聽見了都要為之讚賞。
他,從來都是努力而又具有天份的。
但,不是這樣的,師兄的演奏不是這樣的。
真正的演奏不光是一場機械的表演,更是一種藝術,一種傳達樂者內心情感的方式。
以前聽師兄彈琴,那麼柔和飽滿的琴音,就像是從深海處冒出的柔和的水波。溫柔和緩但又隱藏著爆發力,一點一點的刻在聽眾的腦海裡,仿若勾起人內心深處最深,最真的美好。
而現在這種特質卻不見了,他,太浮躁了。
“叮——”
粗暴尖利的一聲突然響起
陳敬皺眉,睜開眼,看著琴鍵上方一雙突然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