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走過去,拉住無憂,勸道:“無憂,你不能這樣和你二孃說話的,趕快讓開!”無憂卻就是不讓。
薛蓉見狀,衝著無憂喊道:“你趕快讓開!我娘需要休息。”
而無憂則是轉頭對站在柴房前的薛老太太和薛金文道:“祖母,爹,無憂只有幾句話要說,等無憂把話說完了,再讓二孃走不遲!”
這次畢竟是李氏和蓉姐無理取鬧,所以薛金文點頭道:“你說吧!”而薛老太太那精明的眼光中彷彿已經洞察了什麼,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並沒有說話。
“爹,這賬本上記錄著咱們家這兩年來的吃穿用度,就比如說剛才蓉姐所說的炭,米,面,油,還有咱們家上上下下做的春衫,冬衣,夏衫等等,依舊是在那些鋪子裡購買,價錢也都和我和娘掌管的這半年多差不許多!”無憂說到這裡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
果不其然,無憂的話讓薛金文的眼眸眯了起來,而朱氏等人也大概明白了,看來前兩年這些商家也都應該給薛家管家人回佣了吧?而無憂和朱氏是在大半年前才開始掌管薛家的,這以前可都是二奶奶李氏在管家,二奶奶這管家也有十六七年了,剛才蓉姐不是算過,管家半年就最少能貪二三百兩銀子,這要是管上十六七年那得貪多少銀子啊?粗略一算,那大概也要上萬兩銀子呢!眾人不禁都暗自唏噓起來。
聽到這話,蓉姐盯著臉色發白的李氏看了半天,眼眸中有一抹驚異,而薛老太太眼眸中則是沒有多大的波瀾,薛金文則是眼光銳利,朱氏如夢初醒,無憂的眼光是冷冷的,下人們則是在一旁小聲的議論著。
薛金文低頭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賬本,發現裡面的數字和無憂說得還真是差不多,隨後便生氣的把手中的賬本狠狠的往地上一扔!
啪!
賬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都讓李氏的肩膀抖動了一下,隨後,薛金文便憤恨的指著李氏質問:“金環,你怎麼解釋?”
“我……我……”說了兩個我字後,李氏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衝著薛老太太和薛金文磕頭抽泣的道:“金環知錯了,求老太太,大爺原諒!都是金環不好,金環以後……在也不敢了……”
面對李氏的哀求,薛金文的臉色發青,顯然是沒有想到李氏這些年來會如此剋扣家裡的錢,而薛老太太的臉色也很沉重,她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貪得無厭,這十幾年來竟然貪了這麼多!朱氏看著李氏哭泣磕頭的樣子有些不忍,無憂,連翹,興兒平兒等人則是冷眼旁觀。
隨後,薛老太太發話了。“金環,我問你,這十幾年來你大概也剋扣了家裡上萬兩的銀子,這些銀子你都用到哪裡去了?要是你能把銀子都補回來,我可以勸勸金文不跟你計較!”
一聽這話,李氏馬上傻眼了!她現在哪裡還有銀子啊?頂多也就是有幾百兩可以度日的銀子,有幾樣像樣的首飾而已,其他的早就被她不是花在兒女的身上就是貼補到孃家去了!還有上次她一下子就替弟弟拿出來了好幾千兩,現在是沒有什麼體己了。
隨後,李氏便大哭道:“老太太啊,雖說妾身在管家的時候是……貪了些銀子,可是真的沒有上萬兩那麼多啊!再說妾身也沒有把那些銀子用在自己的身上,都是用在一雙兒女的身上了。您說義哥從小就調皮不愛讀書,所以隔三差五的妾身就會偷偷的帶著禮物去拜訪私塾的先生,又不然就是義哥在外面闖了禍,妾身不敢讓您和大爺知道,就偷偷的拿了銀子去填補。還有蓉姐,從小就拜了咱們京城裡有名的歌舞伎公孫大娘為師,這些可都是需要銀子的!老太太,大爺,您們也都是為人父母的,您們就體諒我這一顆為人母親的心吧……”說著,說著,李氏已經是泣不成聲。
李氏的哭喊讓薛老太太和薛金文都臉色極差。因為李氏說得也沒有錯,義哥確實是從小調皮不愛讀書,李氏在背後下了多少工夫他們也是知道的,尤其這次考中了秀才,大概是沒有少給那位私塾先生送禮物。而且蓉姐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外加跳舞,聘請老師跳舞用的衣服鞋子等行頭也是花費不少的。她這個做母親的倒是也算無私,只是把一雙兒女可都給慣壞了,真是不值得可憐啊!
見母親哭泣的可憐,蓉姐也跪下求情道:“祖母,爹,娘雖然說不對,但是這些年來也有苦勞,求祖母和爹就饒了娘這一次吧!”
“犯下這樣的錯,不懲罰一下以後家裡人紛紛效仿可如何是好?”薛老太太沉著臉道。
薛金文正在氣頭上,便喊道:“請家法!”
一聽到要請家法,李氏立馬就嚇得哆嗦起來,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