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掃了一下,然後無憂便低首回道:“回爹的話,由於孃的身子不太好,所以家裡的採買支出都是無憂經手的,因為家裡的吃穿用一直都是在原來的鋪子裡採買的,這些年來家裡人也用慣了,所以無憂便仍舊在那些鋪子裡採買並沒有換鋪子,誰知道等那些鋪子的老闆們把東西送來後,又非要塞給無憂銀子,無憂很是惶恐,問清了以後原來是咱們家採買他們的東西都是要給一些回佣的,大概在一成左右。無憂當然是不肯收,可是無奈他們非要給,再者無憂覺得那些錢也是咱們家的,無憂不收的話大概也是便宜了那些商家。所以便想了這個辦法,讓他們把那些回佣核算成各自賣的東西,然後讓他們把東西送到咱們府上來,這樣咱們的吃用就可以少買一些了。無憂又怕日後恐怕說不清楚,所以這些東西並沒有動,只是存放在柴房裡。無憂還沒有想好怎麼去回祖母和爹,沒想到蓉姐就發現了這事!”
聽到這話,李氏很是不敢直視無憂的目光,而蓉姐則是慌了神,因為她一直都以為薛無憂確實是貪了家裡的銀子,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而朱氏聽了這話,馬上欣喜的道:“無憂,你這個孩子可是把為娘給嚇壞了,你怎麼不早說呢?”
薛老太太和薛金文看到柴房裡堆滿的東西,又聽到無憂的解釋,也都是放下了沉重的臉色,兩個人相視一下,然後笑道:“是啊,讓我們差點錯怪了你呢!”
見狀,李氏趕緊推了蓉姐一把,道:“蓉姐,你趕快向你姐姐道歉,冤枉了姐姐,你真是作死了!”
被推了一把的蓉姐仍舊杵在哪裡,一點也沒有悔悟的樣子,眼眸反倒是流露出了很多的不服氣!李氏仍舊推她,並且陪笑道:“無憂,都怪二孃聽了蓉姐的一面之詞,我就說你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小孩子家,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不要往心裡去!二孃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總之,李氏是說了一堆的好話,可是無憂根本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這時候,薛金文看到蓉姐一點也沒有悔悟的意思,已經十分的不悅了,訓斥李氏道:“蓉姐小,你還小嗎?你由著她這般胡鬧?冤枉姐姐,誹謗大娘,她小小年紀就如此,以後還怎麼的了?”
被訓斥的蓉姐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李氏則是趕緊賠不是。“大爺息怒,老太太息怒,姐姐息怒,有萬般不是都是我這個做孃的錯,以後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的教導蓉姐,她還小,就饒了她這一遭吧!”
隨後,薛老太太發話了。“雖然蓉姐年紀小,但是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就願望姐姐,誹謗大娘,這種行為簡直是目無尊長,不可以不罰。就罰斷她月錢三個月,閉門思過三個月,沒有我和你爹的話三個月之內不許你出門!”
聽到這話,蓉姐自然是不服,可是畢竟事情擺在眼前,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是低頭不語。李氏見狀,趕緊道:“老太太責罰的是,妾身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她的!”
“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教導他們的,一個哥一個姐都被你教壞了!今日的事情你不是沒有責任,也罰你停發月錢三個月,閉門思過三個月,這三個月之內你也不許出門!”薛老太太白了一眼李氏道。
“這……”聽到自己也要被如此責罰,李氏簡直就像是霜打得茄子一樣——蔫了!
見她們根本就無心悔過,無憂伸手從徐先生的手裡拿過來兩本賬本,雙手奉上到薛金文的面前道:“爹,這兩本賬分別是一年前和兩年前的,請爹過目一下!”
聽到這話蹊蹺,薛金文疑惑的掃了無憂一眼,便伸手接過賬本。問:“這賬本有什麼不妥嗎?”
此刻,李氏一看到無憂拿出前兩年的賬本就嚇得臉色土黃,薛金文接過賬本的時候她更是手都有些哆嗦了,隨後,她的眼眸一轉,眼睛一眯,手便扶著頭道:“哎呀,我的頭好暈啊!”
“娘,您怎麼了?”蓉姐見狀,趕緊上前去攙扶。
“我不太舒服,你扶我回房休息吧!”李氏道。
“好。”蓉姐剛點了點頭,不料,無憂則是搶先一步,上前攔住了李氏和蓉姐的去路。說:“二孃,您剛才的精神不是還很好嗎?怎麼這麼快就病了?是真病還是心裡害怕而裝病啊?”
一聽這話,李氏顫顫悠悠的指著無憂道:“無憂,雖然我只是你的二孃,在這薛家也只是個妾,沒有什麼地位,可是我畢竟也算是你親兄弟和妹妹的親生母親,你……你這樣對我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是啊,姐姐,我娘怎麼也算你的長輩吧?”蓉姐在一旁附和道。
朱氏見狀,怕無憂莽撞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