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的年輕婦人那是一萬個不信。
在她想來,武聖堂分堂這麼做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將家人的命交到沒什麼好心的武聖堂分堂的人手裡,年輕婦人也是絕對不肯幹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年輕婦人真是進退兩難,無比糾結,再看看死死抵住房門的柴慕容,眼中更是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看著年輕婦人臉色越來越不對勁,柴慕容不由苦笑,“這特麼算是個什麼事兒啊!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處武聖堂分堂平時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兒啊,搞得這大姐一聽我是武聖堂人整個就完全變了臉色了。我這好不容易出來當一次免費的勞工,做一次善事,卻這麼不受待見!這年頭,怎麼當個好人這麼難啊!”
說有心走吧,聽著裡面那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及孩童痛苦的哭泣聲,好不容易當一次好人的柴慕容真是覺得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沒奈何,柴慕容只得繼續勸道:“大姐,我真的不是壞人。”
說著,柴慕容忽然想起了徐天翼,眼睛不由一亮,道:“其實我是下域武聖堂選拔入選的年輕人。這一次,天現異象,徐天翼前輩由下域帶著我們而來,正準備前往武聖堂總部,得知各處有許多人受傷,路經此地,便心生憐惜之意,特命我們十二個年輕人帶著武聖堂分堂的人在城中各處救治,以解百姓之痛苦。”
年輕婦人懷疑地看著柴慕容,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徐天翼徐長老讓你們來幫我們的?”
柴慕容大喜,“有門兒!”
同時,柴慕容心中也是大為感慨。
僅從一個婦人由死也不開門,到現在聽了徐天翼的句號立即就變成了懷疑,這種態度上的差別,便足以看出徐天翼在中域有著怎樣的威望及人氣。
柴慕容急忙道:“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年輕婦人看著柴慕容倒不像是在說謊,內心卻還有所遲疑,手扒著門邊,眼睛死死地盯著柴慕容,道:“你怎麼證明?”
柴慕容糾結了。
怎麼證明?
我拿什麼證明啊!
看著像是便秘了好幾天卻不得絲毫緩解的柴慕容,年輕婦人突然噗嗤一笑,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又急急忙忙擺出一副懷疑的姿態來。
柴慕容自然是將年輕婦人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無奈地,還是無奈,“大姐,我這只是得了徐天翼前輩的口頭命令,哪裡能證明啊。我只能說,我真的不是壞人。”
瞪大著一雙頗為漂亮的大眼睛,年輕婦人看了柴慕容好一陣,忽然從裡面將門開啟,笑道:“我相信你了,你進來吧。”
看著突然敞開的大門,柴慕容一時有些怔住了,道:“大姐,您怎麼現在又相信我了?您剛才不是還懷疑我,覺得我是壞人來著嗎?”
年輕婦人道:“如果你真是壞人,而且有武力在身,早就衝進來了,用得著和我解釋那麼半天嗎。”
隨即,年輕婦人臉色微微一黯,焦急地道:“既然你已經進來了,能快點去幫我看看我丈夫和孩子的傷嗎?從昨天天現異象之後,他們就臥床不起,捂著耳朵喊痛,這都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一點都沒見好。”
說著,年輕婦人還一把拉起柴慕容,向著屋內走去。
柴慕容又是一怔,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任由年輕婦人拉著他走。
說實在的,這也就是在三域界,武力橫行,什麼事情說不開,直接就用蠻力來。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放到柴慕容前世,柴慕容再碰上一個疑心特別重的人,任憑他把話說出朵花兒來,都未必能讓對方開門。
各種各樣的事情,逼著人們將自己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否則,指不定下一個扶了老人卻弄得自己傾家蕩產還外帶坐牢的就是他柴慕容了。
跟著年輕婦人走到了房子的裡屋之中,柴慕容便看到一個面相頗有中年之相的瘦弱男人此時正滿臉痛苦地臥在床上呻吟著,雙手死死地捂著耳朵,而雙手邊緣處,隱隱可見血跡,而在房間不遠處一張稍小一些的床上,則有一個年約三歲的男童正止不住地啼哭著,耳邊,同樣有著未曾乾涸的血跡。
柴慕容一個晃身,便先去到了男童身邊。
無論什麼時候,老人和孩子,都是需要優先照顧的群體。
大手虛搭在男童腦袋上,沒有碰到男童絲毫,任由男童痛苦地掙扎著,柴慕容嚴肅地運起戰天真氣。
一股燦金色的真氣悄然而現,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