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精神矍鑠，眼中閃動的光芒，如天上繁星，星星點點，無比密集，似是納了整片蒼穹在眼中。
“千算萬算，終是沒有料到一切的開始，竟是原於一個小家族，一個小人物。”老人對面，一箇中年人淡淡地道，似乎並沒有將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放在心中。
老人點點頭，道：“陸易天和莫無憂那兩個老東西算計一生，這一次卻是失了手了。”
“老祖宗，現在，該怎麼辦？”中年人道。
老人微微一笑。
這座恢宏的大殿，居然在老人一笑之間驟然變得無比明亮，且陣陣暖意湧動。
“很簡單，出山。”老人道。
“出山？”中年人表情終於有所變化，微微皺著眉，眉宇之間隱現憂慮，“可是老祖宗，咱們現在出山，是不是還有些早？雖然休養生息無數年，我們終究還是要比他們差一些。而且，他們與上域隱隱有些聯絡，我們卻是如何都查不出他們到底與上域有何關聯。這其中的危險，老祖宗想必要比我清楚得多。”
聽中年人提到上域，老人眼神略微凝重了片刻，“上域……那真是個可怕的地方啊。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躲著不出來了。否則，這天，就再無救了。我們也就只能跟著這天完了。”
忽然，老人輕輕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道：“你也不用太過憂心。這一次，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徹底站到整個天下的對立面！”
中年人略一沉吟，道：“老祖宗，您是指，劍君？”
老人點頭道：“沒錯。他們已經派人與劍君接觸過，似乎是想要達成某種協議，暫時還沒有對劍君動手的意思。畢竟，就某種程度來說，劍君的歸來，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要知道，那個小傢伙當年可是在中域沒少出風頭。”
冷冷一笑，老人接著道：“只是，他們都太蠢了。好好的一把槍，偏偏被他們逼得掉轉了槍頭，扎向了曾經的主人。劍君性子極烈。別人對他好，他十倍百倍地還。別人對他不好，他一定會狠狠撕下那個人一大塊肉，甚至生吞了那人。協議？狗屁！”
中年人眼睛一亮，道：“老祖宗，您派人接觸過劍君了？”
老人笑道：“若非如此，我怎麼會知道他們派人找過劍君。說起來，這可都是你的好朋友的功勞啊。”
中年人一怔，隨即面露緬懷之色，道：“呵呵，真是好久沒有見過輕塵大哥了。”
老人道：“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出山，那你也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這次，你就帶著人，把下域的那些小傢伙全都接上來，再派人駐守在那裡。現在，那裡畢竟是我們的一個根。我想那個小傢伙也不會想他的根突然變了地方。順道，你可以和莫輕塵那個小傢伙好好聚上一聚。”
中年人聞言，頓時激動地道：“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老人看著此時激動得像是得了新衣的小孩子的中年人，忽然一陣感慨，心中不免有些發酸，歉然地道：“因為老一輩的恩怨，真是苦了你們這些小的了。這些年，你有家，卻歸不得，有妻兒卻看不得，有兄弟卻見不得。辰宇，老祖宗我，愧對你們一家啊。”
中年人抹了一把眼角浸著的淚水，啟齒一笑，道：“一切，都是為了柴家。”
老人哈哈大笑道：“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聖者的樣子。”
中年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在老祖宗面前，我不永遠都是個孩子嗎。”
老人一怔，隨即笑聲更加爽朗，道：“沒錯！沒錯！哈哈哈哈！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
輕輕地揉了揉中年人的頭，老人寵溺地道：“快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中年人一把年紀，卻被人像孩子一樣對待，雖然有些尷尬，有些羞澀，但心中卻是暖暖的，“那我這就先去了。”
言罷，中年人瞬間消失在老人面前。
老人笑著收回手，淡笑道：“剛說完自己是孩子，現在卻又害羞了。”
搖了搖頭，老人走出了大殿。
殿外，雲霧繚繞，一座座大山拔地而起，自雲霧間探出腦袋，卻始終不及大殿高。
一隻只潔白的鳥兒，成群飛過，不時的鳴叫，直讓人心境空靈。
這裡，仿如仙境。
老人挺拔地站在大殿之外，卻是對周圍仙境般的美景視而不見，眼神悠遠，喃喃道：“我們，終於是到了來個了結的時候了。”
“來人！”老人沉聲喝到。
原本空無一人的老人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