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臟會不會因為這驟然而增的巨大壓力而突然爆炸。
還不待他想更多,一隻大腳以他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猛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呃!”
柴慕容只覺得自己胸口劇痛無比,且根本喘不上氣來。
他清楚地知道,那四個小混混是打算要毒打他一頓來出一口氣了。
嘭!
身體重重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柴慕容又感覺到了一股疼痛,但也容不得多想,急忙鬆開抓著大編織袋的兩隻手,死死地抱住腦袋,身體縮成一團。
他聽說,當被人打的時候,這種姿勢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不受到過重的傷害。
而且,這種姿勢,他已經用過許多回了,也可以證明確實有效。
嘭嘭嘭……
柴慕容不知道那四個小混混到底打了他多少下,打了多長時間,只能感覺到身上無處不痛,嘴裡充斥著腥甜的味道,鼻子也能感覺到一片粘膩感,想來應該是都有著鮮血。
終於,那四個小混混帶著不滿及幾分舒爽走了。
柴慕容靜靜地躺在地上許久都沒有起來。
不是不想起,而是他現在真的是痛得起不來。
又過了許久,柴慕容才拖著渾身青紫的身體,忍著身上的痛楚,彎腰再次撿起被丟在一邊,已經紮好口子的大編織袋,緩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那個大編織袋是不可能被丟掉的,因為那裡面裝的都是他的命。
將大編織袋放到那破爛得已經再也關不上的木門的門口,進門,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而又令他無比厭惡的身影,柴慕容恨恨地想著:“又沒回來!又出去賭了!賭賭賭!你早晚被人打死!哼!而且,你要是爭氣點,我今天又怎麼會被那四個小混混給打!”
越想,他對柴遠山便越發厭惡與憎恨起來。
他恨那四個只知欺負弱小的小混混,但更恨柴遠山。
甚至,連帶著,他也開始恨起這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不歡迎我,那為什麼還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既然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又為什麼要讓我受這麼多苦!我恨!我恨柴遠山!我恨這個世界的一切!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以後就要所有擋在我面前,敢欺負我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這個世界不給我公平,那我又為什麼要對別人公平!”
“我恨啊!”
嘭!
一股莫大的力量隨著柴慕容一聲恨意滔天的咆哮,狠狠地擊在了小二等人的聯合陣勢上!
小二等人皆是受力不住,身體重重一顫,再也頂不住如浪般一波波衝擊而來的巨大力量,吐血倒飛而出。
而柴慕容卻是沒有就此罷手,直飛向小二等人的方向,雙手分別舉高,如兩隻大錘般重重向著離得極近的小四和十四的頭頂而落。
小四和十四剛剛受到重創,氣息未穩,身體也麻痛無比,竟是沒有阻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柴慕容的雙拳落下。
感應著柴慕容拳頭上的力量,他們知道,自己在這拳下,定是無命生還!
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柴慕容怎麼了,怎麼一見到他們突然發動襲擊,居然連白瀅瀅和蘇夢柔都要一起攻擊。
若不是他們兄弟十二人反應夠快,及時擋下了柴慕容一次攻擊,那麼此刻白瀅瀅可能早已在柴慕容那突兀的攻擊下香消玉殞多時。
小四和十四看著柴慕容那雙已經來到近前的拳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死在小少爺手裡,他們不怕,也不會怨恨,因為他們早就認定自己的命是小少爺的,任小少爺隨時拿走。
可是,現在小少爺分明是出了問題,可他們卻是連點忙都沒幫上,甚至都不知道小少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就要死去,心中極是不甘。
他們擔心,就算是自己死了,小少爺也會如現在這般瘋狂,直至死亡。
這才是他們絕望的根源。
“慕容!你到底怎麼了啊!”
白瀅瀅淒厲地大吼著,臉色一片蒼白,嘴角掛著一抹刺眼的血紅,長劍一挑,非斬而拍,輕柔地拍在了柴慕容的雙拳之上。
“嗚!”
只是甫一接觸,她便感覺柴慕容雙拳之上蘊含著令她難以想象的力量,竟是一下子再次受了傷,而且傷得極重,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令人心驚地白,好似是一張純白的紙,竟是沒有一絲血色,雖美,卻悽慘得令人心碎。
柴慕容雙拳微微一窒。
白瀅瀅強提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