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宿堪堪避過中澤裕子香郁的拳風,翻身躍了開去,取得稍息的機會。她聞言狠狠地說道:「你顧著調戲女孩子,看不見我在忙嗎?」
女宿的象徵聖獸是「女土蝠」,她對聲音極是敏感,憑聽覺便能對一定範圍裡的所有動靜瞭若指掌,同時擅長以聲波作攻擊。除了神技「超音波導拳」外,還能靠自身仙力振動星宿羽衣,使其發出低頻率的聲波。
雖然連王天君都不清楚小雪如何會具有突然消失的能力,但想凡是使用仙術,也要高度集中精神,因此女宿嘗試用低頻音波讓小雪不能集中精神。恰好超能力的某些原理跟仙術一樣,也要靠意志力才能成功,所以被女宿干擾,小雪也就空有一身超能力而無用武之地。
不過中澤裕子實力和女宿在伯仲之間,女宿只好全神貫注應付中澤裕子,分了心神,忘記繼續維持輸出音波,小雪便乘機使用瞬間移動離開。
翼宿自然不知道這一層,但他卻沒有絲毫擔心,側頭盯著初戀道:「她們走不遠的……讓我先收拾你這女孩。」
初戀以斬妖劍支地,走到翼宿跟前不遠處:「小雪她們離開了!我也放手一搏吧!」
「你是說自己還沒有出盡全力?」翼宿昂首,冷冷說道:「別笑死人了!」
初戀手腕一轉,雙手執著斬妖劍橫放在眼底,神情木然。
女宿與中澤裕子相對而立,側耳細聽翼宿和初戀的動靜,見兩人一時沒有出手,哼了一聲,伸出右掌向中澤裕子招了招。
這時候有兩個途人緣著堤道向這邊走來,發現這邊出了大事。他們一時間認不出中澤裕子,只看見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在打架,連忙用行動電話報警救助。
中澤裕子見驚動了旁人,不敢拖延下去,只想要儘快解決這件事情。因為把事情鬧大,讓傳媒知道,她的事業將會受到嚴重影響,甚至毀於一旦。
但女宿實在太過難纏了。
中澤裕子只想當歌手,太平山一戰後,便隻身回到日本繼續其演藝事業。
儘管如此,納蘭龍的說話中澤裕子還是記掛在心。她始終是星宿神將的叛徒,心裡實在害怕其餘的星宿神將會前來侵她報仇,因此她一直有練習控制星宿力量和使用神技。但是中澤裕子作為日本藝能界炙手可熱的天后級歌手,又有多少時間能夠做這種練習?
昨天上午,中澤裕子在日本遭受女宿和翼宿偷襲,總算因為被星宿能量保護而沒有死去,但她明白到不能再逃避了。中澤裕子離開醫院,逕自乘飛機前來香港找納蘭龍商量,因此躲過女宿和翼宿的追殺。
當翼宿和女宿再次出現,中澤裕子自知對戰鬥不很熟練,因此搶先用靈狐拳傷了女宿,希望能夠讓她動作遲緩。東方七宿算是二十八宿中的突擊部隊,幾位星宿神將也擁有靈巧和速度,是以中澤裕子希望擴大這個優勢,儘快打倒敵人。但女宿實力並不比中澤裕子差,而且無論中澤裕子動作如何飄忽,女宿似乎也能捕捉到她的攻擊──雖然女宿的頭盔把雙眼也遮著,然而比起看見東西的中澤裕子反應更快。
兩人竟然只能拉成均勢。
「心宿……人氣歌手中澤裕子!」女宿說道:「你我同是女人,地位和條件卻差天共地。然而作為星宿神將,我們倒是平起平坐。」
「怎麼?」中澤裕子回過神來,走前兩步,預備隨時再使出靈狐拳,雖然她只有很少的作戰經驗,但也知道以靜制動──若說先下手為強,中澤裕子已經搶先傷了女宿的大腿,接下來再沒主動的本錢。
「讓我替你占卜好嗎?」女宿手了揚手,不知從哪裡變出兩張紙牌:「我是使用塔羅牌的占卜師!」
「占卜?」中澤裕子不知道女宿的葫蘆裡賣甚麼藥,心中更是戒懼。
「你知道為甚麼古今中外的占卜師也有不少盲人嗎?」女宿的頭盔既無紋飾也沒附件,光滑無瑕的一個罩子罩住頭臉,只能看見她的嘴唇在動:「人類的六感本來平均分配,缺了其中一種感覺,其餘五感就更敏銳。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我本來就沒有味覺和觸覺,因此我的第六感一向比人強得多……我喜歡使用塔羅牌,其實所有占卜我都知道。」
「那……」中澤裕子雖然聽明白了,但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女宿想表達甚麼。
「如今我再把視覺封住,你的一切動靜都聽在我的耳裡,同時我的第六感也更靈敏了。」女宿冷冷說道:「我犧牲了其中三種感覺,換來這優劫……當然這大腿上的傷,我也沒有痛感。」
「這樣也能成功?」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