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哼唧了一會兒,才道:“早就醒了——”
樂平公主想了想,又道:“餓不餓,要不要用晚膳?”
肖元元道:“公主不是說不吃麼?”
樂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撥了撥肖元元額間的碎髮,道:“我不餓,不想吵著你,就沒讓他們傳膳!你要是餓了,我就讓他們送膳過來。”
肖元元嬌聲呻吟了一下,道:“我不餓,就是有些口渴!”
樂平公主笑了一下,坐了起來道:“起來吧,穿好裡衣,我叫他們送些湯水過來。”
肖元元應了一聲,尋到了壓在身下的裡衣,抽了出來,慢慢悠悠地穿好。
樂平公主已經起身下床,穿上鞋走到了門前,叫了一聲:“來人——”
院外的白鷺子應聲道:“奴婢在。”
樂平公主道:“送些湯水過來,多燃幾盞燈。”
白鷺子應了一聲:“是。”便下去安排了。
待肖元元收拾妥當,白鷺子帶了一眾婢子進來,先放置了幾盞燈,屋中頓時亮堂了起來。
接著,又在桌上擺了幾道湯膳,肖元元坐在桌邊,等著婢子舀好兩碗湯,才回過頭看向樂平公主,道:“公主,用膳了!”
樂平公主立在書案前,看著手上的手札,聞聲轉頭看了看,將手札放好,便坐到肖元元身側,看著肖元元一口氣喝了兩碗湯。
見肖元元胃口很好,樂平公主也忍不住食指大動,跟著喝了兩碗湯,又吃了兩牛乳糕,恢復了體力,便將讓人將膳食撤了下去。
白鷺子在一旁問道:“公主——您的寢殿已經收拾好了,今夜可搬過去?”
樂平公主‘嗯’了一聲。
肖元元不滿道:“公主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晚上不陪我麼?”
樂平公主白了肖元元一眼,又朝白鷺子看了一眼。
白鷺子會意,對著殿中伺候的婢子道:“都出去吧,守好院子,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裡。”
眾婢子應了一聲,紛紛退了出去。
肖元元看著一眾退了出去,看向樂平公主,問道:“公主……有什麼事要說麼?”
樂平公主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上次你說的話麼?”
肖元元挑眉問道:“我上次說了好多話啊,哪一句?”
樂平公主正色道:“你正經些,晉王的事!”
肖元元臉色一下就臭了起來,煩躁道:“提他做什麼?”
樂平公主撥出一口氣來,道:“你說晉王會是一個亡國之君!”
肖元元點了點頭,道:“是,不得好死的那種!”
樂平公主蹙了蹙眉,道:“他是怎麼死的?”
肖元元想了想,道:“印象中……是因為他在江都遭遇了叛軍,被叛軍殺了!被活活勒死,可慘了!”
樂平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叛軍頭目是誰?”
肖元元仔細想了想,道:“我記得好像叫什麼宇文……”肖元元眼睛一亮,道:“宇文化及,對,就是宇文化及!”
樂平公主滿眼不可置信:“誰?宇文化及?”
肖元元頓了頓,想了想宇文娥英的姓氏,不由問道:“公主認識?呃……親戚嗎?”
樂平公主搖了搖頭,道:“宇文化及——宇文述的長子,怎會是他呢?”
肖元元不解地問道:“他……怎麼了麼?”
樂平公主看向肖元元,解釋道:“這個宇文化及是個浪蕩子,不學無術,輕薄放浪,京中都道他是一灘爛泥的貨色。
這種人也敢弒君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