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訓惹了我,我也只就事論事,只懲戒了那雲昭訓,對太子我從未有過害他之意。
可他做了什麼?且不說我身為他的親阿姊,作為了一個對他毫無惡意的人,他都能為了一已私利,對我下手,我還指望他君臨天下之後,對我有好顏色麼?
還有你,楊阿五——休說什麼一家人和和睦睦,你多番在母親面前爭風吃醋,挑起事端,怎好有臉提起和睦二字?
難道你所謂的‘和睦’,就是隻有你能鬧事,我必須忍著,但凡我有不滿,便是不‘和睦’,是這樣麼?”
蘭陵公主臉色慘白一片,咬牙道:“我們是親姊妹,阿姊與我計較這些,不覺得有失長姊風範麼?”
樂平公主冷聲道:“既是長姊,便有教導弟妹之責,我今日就是在教導你。莫要覺得天下人都該讓著你。
你覺得我為長不尊,卻不知自己為幼不敬,你有何臉面來指責我沒有風範。”
蘭陵公主從未被樂平公主這麼疾言厲色地斥責過,頓時氣得雙眼泛紅,咬著唇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樂平公主吸了一口氣,道:“至於太子,雖說是儲君,可到底還不是君。
說什麼群臣敬服?群臣若當真敬服他,我能打著反太子的名號,宴請全京貴眷麼?
無能懦弱,膽小虛偽,他們的太子令能出得了東宮麼?
有本事讓我看看,他這個太子有多大能量,別告訴我,他這個堂堂皇太子只敢對一個無權無勢的民間商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