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朝著身子身旁的椅子示意了一下,道:“別站著了,快坐過來。”
肖元元三兩步走到樂平公主身前,樂平公主伸手接過肖元元遞的手,將肖元元拉到身邊坐了下來。
肖元元坐定,樂平公主幫肖元元理了理並不散亂的鬢角,輕聲道:“離家宴還有好幾天呢,你不用那麼急著去忙,萬一又累著怎麼辦?”
肖元元眨了眨大眼,道:“早幹早完呀!公主幹嘛管那麼多?”
樂平公主伸手朝肖元元身上輕輕拍了一下,嗔道:“我關心你還有錯了?”
肖元元眯眼笑道,“好,公主關心得對。”
兩人言語親暱,比以往更顯甜蜜。
晉王妃瞥了一眼晉王,見晉王似是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地吃著茶。
晉王妃看向肖元元,笑著道:“元元近來看著氣色不錯,想來身子已經大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樂平公主把目光從肖元元身上移開,也笑著回道:“是啊,她前些天沒精打采的,當真把我擔憂壞了了。
幸虧阿摩幫我求來了七寶手串,元元帶上了之後,神智當即便清明瞭許多,不然只怕現在她還病懨懨的沒精神呢!
說來,我真該謝謝阿摩!”
自己的丈夫給別的女人私贈禮物,無論如何,當妻子的心中都會有疙瘩。樂平公主的意思很簡單,讓晉王妃多勸著晉王,少給肖元元送東西。
可晉王妃的臉色卻絲毫未變,笑著回道:“一條手串而已,何勞公主記掛,元元生病,妾看著也心疼。
說來這麼些年,元元還是大適應京都的氣候,時不時的三災兩痛,這次幸而是好了,不然妾也放心不下。”
樂平公主臉色變了一變,說肖元元三災兩痛,這晉王妃是暗示自己沒有照顧好肖元元麼?肖元元悄悄扯了扯樂平公主的袖擺,提醒她適可而止。
樂平公主還沒有開口,晉王倒是截住晉王妃的話頭,道:“阿環,肖娘子到底是公主府的人,你也不用操心太過了。”
晉王妃笑著應了一聲:“是。”又對著樂平公主道:“公主不要怪罪。”
樂平公主笑著回道:“晉王妃說哪裡的話,一家人不用客氣。”
晉王妃頷首,又看向肖元元,道:“對了元元,殿下給你的那一條手串,本宮還沒見過,不知長什麼樣子?”
肖元元向來不喜歡吃茶,此時宮婢已給肖元元上了甜酪漿,肖元元剛將酪漿放到嘴邊,聽到晉王妃問起,又趕忙將碗放下了,回道:“那手串我收起來了,王妃若是要看,我讓人找出來,芸香——”
“不用不用,不用那麼麻煩。”晉王妃連忙擺手,眼下正是夏日,衣服穿得輕薄,晉王妃就看到肖元元手臂上空無一物,方才也是故意問了一下的。
頓了頓,晉王妃又解釋道:“本宮只是覺得奇怪,那手串既是為了安神,你為何不戴了呢?”
肖元元頓了一下,道:“病都好了,還需要吃藥麼?”
晉王妃點了點頭,瞥了晉王一眼,又看向肖元元道:“說得也是。”
肖元元看了看晉王,關心地問道:“我聽說近來朝堂上忙得很,晉王殿下這麼忙。還到承雲殿應約,實在是麻煩了。”
晉王抬起眼來,看向肖元元,眸中露出一絲不快,肖元元有些疑惑,自己難道說錯話了麼?
晉王開口道:“現下朝堂如何,肖娘子何故譏諷於本王?”
肖元元一頓,樂平公主開口道:“阿摩,你若在朝堂上有不如意的地方,儘可與父皇說,與母后說,再不濟,你也可以與我說。無緣無故的,你罵元元作甚?”
肖元元不解地朝殿上眾人掃了兩圈,問道:“我適才是不是說錯話了?晉王殿下為何這般生氣?”
晉王看著肖元元,覺得肖元元不是故意譏諷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人在宮中,對著朝中風向難道沒有察覺麼?”
肖元元愣了一下,道:“前些日子我病著,沒怎麼在意!更何況——”肖元元轉頭看了看樂平公主,道:“我也不好打聽朝堂上的事情啊!”
晉王反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朝堂近日很忙的?”
肖元元理所當然道:“陛下要向遼東用兵,三十萬大軍呢,宮裡都傳遍了!
你想想,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何況要在二十天內要把兵馬糧草全部備齊。
三十萬大軍,別說三十萬,給我三百個人安排一次春遊,我都能忙得瘋掉!
所以朝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