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點也不想造成這種事發生,可是,他更不想為此讓芸丟掉性命。
南陵問道:“澤唯,你和芸的道行相比,可比她厲害?”
龍澤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南陵的瞳孔一縮,他很希望龍澤唯會說他能壓制住芸,可是龍澤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分伯仲,很難說,”龍澤唯很簡單的說道,“說是郡主動真格的,或許會打個平手,同歸於盡。”
“好,與其讓她死在你們的手裡,還不如死在本殿下的手中。”南陵低著頭,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表情。
“啊,南陵救命啊!”突然間一聲熟悉的喊聲將南陵喊回了神,這是——芸的聲音!
猛然間,南陵書房的人被芸一腳踢開,一雙纖手皓膚如玉,身上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紗衣,身材若隱若現,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眸子就好像水晶一樣。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與其說是“不施粉黛”或者應該說是“忘施粉黛”。
“咳咳,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過來了?”南陵看得有點不自在,看著只穿著這麼一點的芸跑進他的書房,而且還被龍澤唯看到了她這個樣子。
“救我!”芸赤著雙足就跑到了南陵的身後。
南陵略微皺了皺眉頭,直勾勾地看著芸,然後解開自己的腰帶,正想脫掉外袍。
“喂!你、你這是幹什麼?非禮勿視!男女收受不清啊!”芸一個勁地後退,一隻手擋住南陵。
南陵脫掉了外袍,芸嚇得閉上了眼睛,卻見南陵將外袍披到了芸的身上,“喂,你滿腦子在想什麼啊?本殿下看你還看不入眼呢,本殿下不會碰你的!”
芸舒了一口氣,青色的外袍上還有南陵的體溫,以及淡淡的麝香的味道。突然間,芸有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不夠漂亮?”
“呃……”南陵突然間感到一陣目眩,“難道本殿下輕薄於你就證明你很漂亮嗎?真的輕薄於你,你豈不是要殺人啊?不碰你你反而這般刁蠻!”
南陵暗想:女人真是難伺候!
“王爺,不知郡主是否在您這兒?”這時,一身黃衣的老婦走了過來,她似乎四十來歲年紀,可是眉目甚美。
“婉雁嬤嬤,什麼事?”南陵說話的語氣一變。
婉雁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王爺,鳳儀公主說郡主再不纏足可就晚了,所以就派老奴過來幫郡主纏足。”
“纏足?”南陵聽到這個詞突然間笑了起來,瞥了一眼芸,原來是因為不想纏足,所以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跑過來了。
芸大吼道:“我不要纏足!我才不要纏足!南陵,我不要纏足,你幫我說說情,我不想纏足。”
“郡主,每個女人都要纏足、穿耳洞,郡主就忍一下吧!”婉雁客客氣氣地說道。
芸看見南陵這時壞笑,一點都沒有想幫她的樣子,於將求救的目光轉向了龍澤唯的那邊,跑到了龍澤唯的身邊,撒嬌似的拉扯著龍澤唯的衣袖,“澤唯,幫我說說情怎麼樣?”
龍澤唯輕輕地將芸的玉手從自己的袖子放掉,“郡主,王爺看著呢!您可是準王妃,和澤唯拉拉扯扯,若是別人說閒話可就難辦了。”
“御妹,只要你答應本殿下一件事,本殿下立刻幫你說情。”南陵稍停了片刻,方才說道。
芸一下子欣喜若狂,“可以、可以!”
南陵微微一笑,臉上的梨渦很漂亮,“那麼婉雁嬤嬤就看在本殿下的面子上放過御妹,怎樣?”
“王爺,不是老奴不肯,可是鳳儀公主說的,老奴不敢違背,更何況老奴也是為郡主好,所以還請郡主配合。”婉雁嬤嬤苦口婆心。
南陵淡定自若,“御妹本是本殿下的人,她的夫家都沒有嫌棄她,婉雁嬤嬤就不用多慮了。”
“那……”婉雁嬤嬤突然間為難了起來。
“婉雁嬤嬤,這事澤唯會向鳳儀公主說明的。”龍澤唯文雅地說道。
婉雁向南陵行了一個禮,又向芸和龍澤唯行了一個禮,“這就好,老奴告退了。”
少頃——南陵一看到芸的這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突然間就心情差了起來,“你還不快把衣服穿好?”
芸癟了癟嘴,然後正想走了。
“慢著,把這瓶藥喝了。”南陵突然間叫住了芸,將一瓶紅色的藥物交給了芸。
芸一頭霧水,不解地問:“為什麼?我又沒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