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前面等你。”也不等他回答,開了車就駛了出去。
她在他面前站了下來,卻並不說話,或許不知道怎麼說,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她親口告訴他的,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了面,也無法猜測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心底是極惴惴不安地。還是他先開了口,說:“不用這麼誇張吧,只不過剛分開兩天而已,這 麼 快‘炫’‘書’‘網’就想我了?”
他目光一如從前的溫柔,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責怪,而且是在開玩笑,那就是沒有生氣了,她的笑容就那樣綻開了,如萬千璀璨的花朵,已經忘記了要和他說些什麼了,只是奔進他的懷抱裡,隔了好一會,才想起問他:“你沒有生我的氣吧,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真的,”
他笑說:“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喜 歡'炫。書。網'的是你,和你是哪裡人,父母是誰都沒有關係。”
據說人的一生能夠遇到自己愛的人又碰巧是愛自己的,這樣的機率是很小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幸運的,那冬日的天空原本暗淡的厲害,卻因為他這樣的一句話彷彿明亮了。
說了一會話,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躲開母親的追問回到了自己房間,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葉曉楠打電話,原以為葉曉楠會為她高興的,哪知道她在這邊興奮地說了半天,電話那頭始終沒有反應,正納悶間,就聽到葉曉楠略帶著哭腔的聲音:“婷婷,我完了,我愛上別人了。”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馬上又確認了一遍,這才“啊?”了一聲,笑的前仰後合的倒在了床上,看來愛情這種病毒對武裝到銅牆鐵壁的葉曉楠也是不能倖免的。
原以為葉曉楠的愛情是和高鵬有關的,卻原來半點關係都沒有,她雖然略略有些失望,卻還是想知道能讓葉曉楠陷入情網究竟是何許人也,可這葉曉楠也是奇 怪{炫;書;網}的緊,透了口風后就再也不肯多說半句了,被逼問的忍無可忍了,就會不緊不慢地邊呷著咖啡邊說:“你說你還沒有老呢,就羅嗦成這樣,就快趕上我媽了,真不知道你們家太陽怎麼看上你了?”
她也不依不饒地還上一句:“我羅嗦也是應該的,你說你家又不在這裡,我就是你家長,沒有我把關,任何人都別想混到你身邊來,快告訴我是誰,年方几何?人品怎麼樣?家在何方?是我認識的嗎?”
“不是,你不認識!”葉曉楠有些慌張,以至於咖啡濺了幾滴在她的衣服上,她拉了桌上的餐巾紙去擦。
她盯著葉曉楠看,據她對葉曉楠的瞭解,她是個寵辱不驚的人,能夠孤身一人在沒有任何的背景情況下但憑個人的努力在美女如雲的時尚界打出一片天地來,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說,那份凡事都能鎮靜自如的品質卻是自來就有的。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春節回老家相親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獨身到老,背地裡卻學人一見鍾情,看來好朋友有時候也不能全信。”她也看出來葉曉楠是想刻意隱瞞,既然如此,她就索性做個順水人情,畢竟戀愛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既然葉曉楠不想說,自然有她不想說的道理。
怎麼也沒有想到葉曉楠的戀愛會和她有什麼關係,那些日子,葉曉楠晚上回來的都很晚,也是可以理解地,正在熱戀中的男女,當然是巴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有一次從陽臺上看到有輛銀灰色的車送葉曉楠回來,那車子看起來眼熟,卻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只是一轉念而過,她在陽臺上看到葉曉楠和那人擁抱告別,可惜樓下的燈光太暗,根本就看不到那人的臉。不過葉曉楠的眼光,那是怎麼也錯不了的,況且能夠打動她芳心的人,沒有一些貨真價實的修為與造化也是做不到的。
那些日子東陽的母親于慧生病住進了醫院,她去探望,于慧就拉著她說了會話,本來陳家的人對她都是極為冷淡的,難得於慧這樣和顏悅色地對她說了一些東陽小時候的事情,她就多坐了一會。從醫院出來,夜已經深了,東陽本來是要送她的,可她體恤他晚上要在醫院陪母親白天又要上班的,就堅持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來。
正要進單元門的時候,有車燈打過來的光,回頭看見那輛銀灰色的轎車駛了進來,她也是存心想給葉曉楠一個驚喜,便在黑暗裡躲了起來。然而“驚”倒是真的“驚”到了,“喜”卻一點也沒有。
那輛銀灰色的車子她原是坐過的,一時想不起來一半是因為她從不特意記著這些事情,另一半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人名下的車子原也不止一輛。
葉曉楠就是葉曉楠,對於她的突然出現沒有絲毫的動容,那時田原的車子剛剛離開,她必是料到了她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