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姐姐,媽走了,媽再也回不來了。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
顧宛芷眼淚豆大往下掉,她去撫摸她柔順的頭髮,“姐姐知道姐姐知道,不是說軀體只是副皮囊,媽媽早入土安眠了,媽媽一直都在陪著我們看著我們,她一直都在。”
“不是,不是,”夏以菱像倒退成幾歲大的孩童,她懵懂無知卻又執拗,“那是一副空官空穴,都說落葉歸根,根破了,連葉子都吹跑了。姐姐我好疼,說不出哪疼,就想一睡不起了,都是我,都是我…”
“三兒…”顧宛芷不知該怎麼安慰,這種悲傷一落就是一道痕,血淋淋。一落也是一道疤,終身可能不會好。
“會落葉歸根的,那片葉子還在,你母親的骨灰盒還在。”慕容擎倉一語驚人。
顧宛芷和夏以菱如遭電擊,她們茫然轉過身,卻不敢問,怕是一場夢。已有人將完整的骨灰盒端給慕容清倉,他抱在懷裡,解釋。
“從對付夏景浩那天起,我怕發生狀況,早在朱嵐娜和夏妍姍身邊安插了線人,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視之內。所以夏妍姍鬼鬼祟祟回夏家去骨灰盒時,她路途回了醫院,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命人換下了它。夏妍姍帶的,不過是假的。”
“我不相信!”顧宛芷尚在驚愣,夏以菱已後退一步搖頭,她大聲否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慕容擎倉別騙我好不好,那是媽媽,別用假的來誆騙我好不好?”夏以菱後退到牆壁上。
慕容擎倉步步逼近,他開啟骨灰盒,他去牽她顫抖冰冷的小手,“來摸摸她,來感受她,如果是媽媽,一定很溫暖。”
夏以菱想縮回去,然慕容擎倉拽著她的手便來了骨灰上。她的指尖觸碰到骨灰,那樣的細軟溫暖。她淚流滿面,她將骨灰抱在懷裡,放聲大哭。
“三兒,太好了,媽媽終於回家了。”顧宛芷將夏以菱和骨灰都摟進懷裡,“三兒,不遠了,還有哥哥我們一家就團圓了。”
“恩,”夏以菱拼命點頭,“要團圓了…姐姐,人都說入土為安,媽媽封禁漂泊了那麼久,我們將媽媽安葬了嗎?”
“好好好…可是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