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花宏熙本想要收拾了那蠱蟲的動作,卻是被身後蘇仲卿的一聲嚎叫所驚擾而就此作罷悻悻然轉身奔忙。
而當香玲將藥浴需要的草藥準備妥當閃身而入時,便見戰戰兢兢的幾人驚駭的目光遊移不定,而床榻上在花宏熙的施針下漸漸安靜了下來的蘇仲卿略發紅潤的側臉。
“香巧將藥粉倒入浴桶中去,快!”正在取下銀針的花宏熙瞥見香巧的身影便是連忙道。
“是!”忙將兩包顏色較深的藥方撒入浴桶中燙熱的水中的香巧柳眉緊蹙。
而這廂香巧方才停手回眸同正巧看過來的花宏熙相視點頭,角落中被豐俊蒼緊緊護在懷中的李瑾芸便是警覺的猛然轉身,險些撐不住豐俊蒼頹然軟到的高大身子,虧得一旁眼疾手快的章睿忙不得出手方才險險穩住兩人的身形。
“阿蒼!”
“王爺!”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令正把脈的花宏熙猛然一窒回眸瞥一眼見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分神瞥一眼快步上前便要執手把脈的香巧,“內力虛耗過盛而已,快扶下去……”
花宏熙的話令心幾乎全都頂在了嗓子眼的眾人頓時神色一鬆,而隨著他的連連擺手示意,更是避嫌的紛紛退了出去。
而卻說因著蘇仲卿的情況尚不穩定,依舊放心不下的李瑾芸便叫章睿將人安置在了堂屋中的錦榻上,而直到默默把脈的香巧收手同幾人輕輕搖頭表示無礙時,李瑾芸揪著的心方才稍稍落下了幾分。
然而,眼看著頹然倒下臉色煞白的豐俊蒼雙眸緊閉間都難掩幾多疲憊與凝重之色,深深的自責與揪心的刺痛令壓抑了許久的李瑾芸倍感沉重。
“王妃,王爺該是太累了,剛剛又虛耗內力過盛,需要好生休息,您不要太過焦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將自家王妃深沉濃烈的壓抑與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香巧糾結著眉頭寬慰道。
“芸兒啊,都是我們拖累……”
大舅母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輕輕搖頭的李瑾芸所打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況且大舅和二舅最疼芸兒啊。”
“……”
深知她話中深意的大舅母與二舅母欣慰的點點頭,然卻是直叫一旁乾巴巴的僵直站在那裡的李博然臉上勉強的那份謙和險些掛不住,而藏在袖子中原本虛握著的大手忽而一緊,然卻是頓時臉色狉變。
大驚失色的猛得伸手攤開一看,除卻一絲亮晶晶的粘膩的滑液外別無他物,腦子嗡的一下險些站立不穩的李博然連連退了數步,然卻是驚擾了眾人的目光。
“怎麼了?”最先主意他的不對的李瑾芸狐疑的一瞥,雖並未看清他的大手究竟有何異樣,但直覺哪裡不對的她眸光不善的盯著他凝望許久。
“……”抖著唇角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李博然冷汗涔涔間沉默不語。
而就在此時,掀簾而出的蘇志祥面含熱淚的激動道,“叔他沒事了,花少主說叔身上的蠱毒已經徹底解了,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哇嗚……”
二舅母強忍了太久的眼淚卻是在此刻再也無法抑制,鬆了一口氣後的放聲痛哭更是宣洩那羈押太久的緊張與沉痛。
然而,這廂的喜極而泣尚才渲染開來,跌跌撞撞闖入的丹鳳卻是淚眼婆娑的噗通一聲跪下,“夫人,老爺他、他不好了。”
險些被此訊息刺激到昏死過去的大舅母大大的晃了一下,忙上前一步的蘇志祥有心攙扶,但見孃親猛得起身,便邁著急切的步子奪門而出。
卻說當撇下尚還在藥浴中泡著的蘇仲卿而直奔蘇伯卿身邊的花宏熙一見那般情景便是險些跳腳,顧不得將先他一步早已擠了進來看得自己臉色都綠的眾人請出去,邊把脈邊回眸瞥一眼扶著李瑾芸站定一旁的香巧。
“香巧,倒碗烈酒去將剛剛哪條半死不活的蠱蟲用筷子夾進入化來了,切記不可以徒手觸碰,否則它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
忙放開自己主子的手臂的香巧轉身奔走,而將花宏熙的話聽在耳中的李博然不禁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章睿!”
瞥一眼漠然倒下去的李博然,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同章睿微微頷首,拱手行禮的章睿便是連忙招呼暗衛將人給抬了下去。
“王妃,如果奴婢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因著王爺的暈倒而混亂一片時,您父親大人好似彎腰在地上撿了什麼東西,原本奴婢還不以為意的,但剛剛花少主同香巧的叮囑話才方落,他便嚇暈了,怕是……”
湊近自己耳畔低聲敘說的香玲刻意壓低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