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節約慣了,總捨不得放材料,所以吃的時候總會覺得差點味道。
“吃飽了?”周頤正想著睡一覺的時候,韓相如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了來。
“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周頤一抬頭就看見了韓相如正站在他的身後。
“我早就來了,某人像豬一樣吃個不停,已經到了心無外物的地步了,你要是在唸書上有這份心勁,我也就不用愁了……”韓相如戲謔的看著他。
周頤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嚕灌下後才說道:“老師,你好歹是一代大儒,說話怎如此粗俗,這不是有失您的身份麼!”
周頤早就習慣了韓相如的言語打擊,內心毫無波動的聳了聳肩。
“行了,吃飽了就跟我來書房。”韓相如哼一聲,對周頤說道。
“老師,容我歇歇吧,我有點困,先小憩一會兒……”周頤衝著韓相如討好的拱拱手,諂媚的笑道。
韓相如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人,自然知道學習要張弛有度,聞言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點了點金貴的下巴:“那就去吧,最好先走幾步消消食,免得積食了。”
“謝謝老師,老師你最好了……”周頤喜笑顏開。
韓想如被周頤逗笑:“行了,君子要行之有方,你這老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算怎麼回事!”
周頤秒收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對著韓相如行了一個標準的學子禮,“學生謹遵師尊教誨。”
“行了,我又沒說在我這裡要這樣,收起你這怪莫怪樣的做派吧。”韓相如用扇子敲了敲周頤的頭。
周頤馬上笑嘻嘻說道:“老師,你還是喜歡和我親近一些吧,嘻嘻嘻嘻嘻……”
韓相如被周頤嘻的腦仁疼,揮了揮手“行啦,別作怪了,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候,半個時辰後到書房來找我!”
周頤響亮的答了一聲是,然後一溜煙跑了。
韓相如看著周頤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臭小子。”
韓管家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飄了出來,站在韓相如的背後說道:“老爺,這宅子有了周少爺,都格外熱鬧呢!”
韓相如笑了笑,“也不知道這小子哪兒來的這麼刁鑽!”在他面前和在別人面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才好,這樣帶的老爺心情都好了許多。”韓管家樂呵呵的說道。
韓相如聽管家這麼說,立刻收了笑臉:“說的我好像多稀罕那小子似的,沒臉沒皮的。”然後整整衣衫,去了書房。
韓管家也知道自家老爺口是心非的毛病,聞言呵呵的笑了一聲,就再次飄走了。
周頤睡醒之後,就徑直去書房找韓相如,他在韓府自在慣了,便也沒敲門直接推開走了進去。卻沒想到潘思勰也在裡面。
“你的禮儀呢?我是這麼教你的嗎?”韓相如黑著臉問周頤。
周頤摸摸鼻子,只好騷眉搭眼的道歉,心裡吐槽,這不就是你教的嗎,以前敲了門,韓相如又嫌他多事,誰知道潘思勰會在裡面。
不過他知道韓韓相如是愛面子,要是讓潘老頭覺得周頤不知禮就不好了。所以周頤也樂的配合他。
周頤認了錯之後,又規規矩矩的給潘思勰行了禮,然後說道:“老師,潘爺爺,既然你們有正事要談,那我就先出去了。”
韓相如卻點了點旁邊的椅子,“坐在那兒安安靜靜的聽,你以後是要走仕途的,光閉門造車的唸書怎麼行,現在聽聽也好。”
周頤深以為然,便安靜的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是個啞巴,安心的當個柱子。
潘思勰嘆一聲:“ 去年北方散州,懷沙兩省先是旱災,然後又是水災,百姓民不聊生,朝廷諸公不思如何賑災,反倒是為了私利鬥個不停,皇上整日只在後宮飲酒作樂,朝廷大事一概把持在楊知文和醃賊馮啟華手裡,國庫裡空的能跑馬,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去年就有不下十次的暴動,雖然被朝廷鎮壓了,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世家將土地吞併在自己手裡,而百姓卻連立錐之地都無,韓老頭兒,再這樣下去,我只怕……”潘思勰重重的嘆了口氣,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周頤卻明白,怕什麼,怕官逼民反唄,沒活路了,自然要扯旗造反。
南苑府城是大越朝最富貴的地方,這裡的百姓還算能安居樂業,周頤原以為大越朝其他的地方就算比南苑府城差一些,也差不到哪兒去,可現在聽潘思勰這麼一說,這踏馬的這個王朝明顯已經走在末路上了呀。
那他這個科舉還考不考,要是考上做了官,別人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