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才剛剛開始,他若不賭一把,以後怎麼給她和孩子美好的生活。
她左思右想,答應他讓他出來單幹,但是前提是他們把婚結了,安定下來。男人答應了她,兩人領證結婚,之後男人就開始忙於自己的事業。
男人的事業起步得很快,他一日比一日忙碌,一日比一日晚歸。不管他回來得再晚,女人都一定會起來給男人煮宵夜,怕他忙碌事業,虧了自己的身體。
可是前不久,女人懷孕了,她去醫院檢查時,遇到男人帶著另一個女人去做產檢,她才知道,男人早就出軌了。
這世上,渣男那麼多,多到她不願意相信婚姻,可是薄慕年,為什麼你不是?如果你是,我現在是不是就會輕鬆很多?
她坐在車裡發呆,直到看到倒車鏡裡,一輛巴博斯駛了進來。她慌忙下車,飛快穿過花園,走進別墅。
薄慕年坐在車裡,看見那道飛奔離去的身影,他薄唇緊抿,有幾天了,他們沒有碰面了,如今她看見他,都像看見魔鬼一樣躲避不及了麼?
那晚他喝醉的記憶,很奇怪,他一直記得很清楚,記得她說的每個字,記得自己的心痛。他開門下車,穿過花園,走進別墅,在玄關處,他看見她的高跟鞋倒在地上,應該是慌亂中沒來得及放好吧。
他蹲下來,伸手將高跟鞋扶起來,他眼角餘光掃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就見劉媽站在那裡。他有些尷尬,直起身體,換了拖鞋,徑直上樓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韓美昕沉默地坐在他對面,拿著筷子夾面前的菜,薄慕年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吃東西。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縈繞,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吃完飯,韓美昕上樓回房,薄慕年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緩步臺上,他心裡悶得不行,他拿起煙盒抽了一根菸含在嘴裡,剛點燃,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他拿起手機接通,聲音低沉,道:“喂?”
“阿年,我想回國了,你來接我回國,好嗎?”電話那端傳來林子姍虛弱的聲音,薄慕年握住手機,猶豫半晌,他道:“好,我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他給徐浩打電話,吩咐他給他定明天去美國的機票。他說這話時,韓美昕剛好從房間裡出來,準備下樓去倒杯水喝。
她站在樓道上,聽見薄慕年的話,她握緊了水杯,轉身回到主臥室。
翌日,薄慕年飛去美國,林子姍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醫生說她可以回國進行療養。薄慕年為她辦理出院手續,並且挑了一支精良的醫療隊,護送她回國,以免在飛機上出了差池。
林子姍最近經常給薄慕年打電話,她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此刻見到他,才發現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問道:“阿年,你瘦了好多,是公司壓力大麼?”
薄慕年垂眸,看著她的手,她手背上紮了許多針孔,手有些浮腫,是經常輸液導致的,他伸手輕輕覆住她的手背,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
林子姍看著他滿臉疲憊,這個男人從來不曾說過累,此刻卻和她說,他感到累了,她輕聲道:“累就休息一段時間,錢是賺不完的。”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別擔心!”薄慕年拍了拍她的手,抬眸看著她,她戴著一頂毛線帽子,臉瘦得只剩巴掌大,精神倒還好。
林子姍看著他,明明此刻他距離她這麼近,她卻看不懂他,他的累,不是因為公司吧,那麼……她想起那晚,她給他打電話,他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悲傷,她問道:“是因為韓小姐麼?”
薄慕年驀地抽回了手,臉色變得格外陰冷,“別提她!”
林子姍被他激烈的反應給嚇住了,她越發覺得是他是因為韓美昕,她心裡難受,她苦笑道:“好,你不喜歡,我就不問。”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終是什麼都沒有解釋。
航班申請下來,薄慕年與醫療隊護送林子姍登機。飛機上,因為高空壓力的原因,林子姍一直在昏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她反應很強烈,一直到安排進軍區醫院,她都沒有醒。餘吉有圾。
薄慕年守在床邊,看著醫生來回給她診斷,都說她身體沒有異常,但是就是不見醒。一直到第三天,林子姍才昏昏沉沉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薄慕年守在她床邊,她怔怔地望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碰他的俊臉。
當年,她若沒有離去,他是否也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守在她床邊,等她醒來?是她錯過了他的深情,如今就算苟延殘喘,得到的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