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功夫跟他閒聊?即便想跟他多說幾句,眼下也不是時機。
博林見他是真急了,便不再故作風雅,未卜先知道“可是要去找樑子俊?他現在身負官職,怕是不好出面解圍”
陳青也知他說的在理,可這傢伙又是如何知曉的?
“看你一臉急相,解釋就等日後再聽,對了,我那老宅怎麼樣了?”博林突然改換話題,一時讓陳青摸不著頭腦,只吶吶答道“挺好的,每年都有修繕”
“那就好,看在精心照看的份上,這次就讓小生代勞吧”博林終於找到機會說出這句,如釋重負的輕嘆口氣“謝禮就不必了,明日卯時你來周府門前接人”
“真的?”陳青見人抿嘴輕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心知不是在誆他,這才靜下心來好生打量四年不見的博林。
這人一如當年那般神采飛揚,仍是一副運籌帷幄、穩操勝券的樣子。只不知今日他是恰巧趕上,還是早已知曉內情,故意在這等他?他又是否刻意趕在急需幫襯時才出手相助?
心頭疑雲四起,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陳青一腦門問號的暗自糾結,看的博林搖頭直嘆。
“幾年不見,怎還這般冒失?”博林舉扇輕敲,好笑的啐道“木魚腦袋!”
“你不也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陳青撇嘴閃過,沒功夫細問,急著打聽他的落腳點“我去哪找你?”
博林揚手輕揮,邊走邊說道“待得事畢,我自會上門”
“哎?我還沒謝你呢”陳青疾走兩步,不知為何,他就是確信博林一定能把妹子救出來。
“不急,日後有的是空閒聽你道謝”博林轉頭一笑,眨眼便消失在陳青眼前。
陳青站在原地,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這傢伙向來讓人琢磨不透,與其暗自猜測,還不如等日後再問。
博林直至拐出街角,才背倚牆壁暗自發問“博林啊博林,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其實打陳青一入京城,博林就已知曉,有樑子俊那個愛招搖的夫君在此,他想不知道都難。
離開青平縣四年,遊歷四方後,終於來到京城落腳,盤纏用盡,只好又做起暗地裡的買賣。
像他這般藏身於暗處之人,接觸的三教九流不勝列舉,若非訊息靈通,也不會將陳青的行蹤掌握的瞭若指掌。
當然,他此舉絕無惡意,就是想知道他的現狀而已,當真只是那麼“些微”的暗查些許,絕沒做到爬梁偷聽的地步。
得知陳碧身陷周府,夫妻二人又生有嫌隙,博林思索許久,直到今日才忍不住現身相助。與其讓陳青像沒頭蒼蠅一般胡來,還不如出手替他化解事端。
再說這種暗地裡的齷齪事,於他而言,當真是輕而易舉、信手拈來。
博林暗地裡早已計劃好部署,寫完一封信,派人挽弓射入周府。
一支利箭“嗖~”的一下釘入房梁,嚇得小廝跌坐在地,拆下信紙後急忙遞與夫人。
曹氏看罷氣的讓人把周瑾捆了起來,揚著信紙喝道“好大的狗膽!你敢揹著家兄和妾室私通,就不怕我大哥把你打死嗎?”
周瑾明知兜不住,仍忍不住辯解幾句。
曹氏命人將信紙展與他看,等周瑾看清此前幹過的樁樁件件,這才面色慘白的疊聲討饒“夫人救我……為夫下次再不敢了”
“哼!你不思進取便也罷了,背地裡還做了這麼多惡事,眼下若是抖出去,即便不被判刑也定要被人打死”曹氏恨的咬牙切齒,奈何夫妻一場,他死了自己也不得好。
“這可如何是好?”周瑾跪走兩步,全無半點主意的望向曹氏。
“還能怎麼辦?趕緊把那賤人丟出去,免得惹急了對方再向仇家告密!”曹氏踹開他,狠灌一口茶水罵道“我怎就瞎了眼嫁給你這廢物!”
“賢妻萬不可告知大哥……算我求你,日後我定當痛改前非,再不出門滋事”周瑾再三保證,又甜言蜜語的哄勸許久,才讓曹氏熄了怒氣。
陳碧第二日清晨被叫到主屋,乍聽放她走時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周瑾再三勸說莫要把事鬧大,才知曉準是有人暗中威脅過周瑾。
眼下不是發問時機,陳碧當即轉身要走,不等出門,又被曹氏叫住“站住!”
陳碧冷著臉問她“還有事?”
周瑾亦小心翼翼央求“讓她走吧……快別生事了”
曹氏甩開夫君,頤指氣使的笑道“別以為背後有人相助,我就不敢拿你怎麼著,想走容易,把我周府的東西留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