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我活剝了你,就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肆意取笑”樑子俊八字眉倒豎,直接丟過去一個茶碗。
廖凡志收聲,坐下來同李守財你一言我一語將傳言說的入木三分。
傳言最終演變成樑子俊當街調戲俊爺,抱了人就在巷口滾做一團,慾望那叫一個熊熊燃燒,惹的街邊路人競相走避。那爺們最後披著梁三爺的外衫瘸著腿走出巷口,外褲、夾衣上滾得一下爛泥。
最後還有人證實說在巷口撿到一件破衣,扯的稀爛,可見當時情況多麼激烈。地上據說還有可疑白色痕跡,每個傳話之人都如數家珍,說的歷歷在目,彷彿自己就是那親眼見證這場風流韻事的見證人。
傳言猛如虎,事態發展完全出乎了樑子俊的意料,原想最多就傳他改了癖好,喜歡調戲爺們,不想竟傳成他與爺們青天白日滾做一團,眾人眼前就行了那苟且之事。
天知道,他只是扒了陳青的短衫,腿瘸也是因為陳青先咬自己才一時情急踹他一腳。
這腿腳不利索怎麼越聽越像事後情?孃的,還有可疑白色痕跡,那又是個什麼鬼?
樑子俊揉著額角頭痛不已,狠狠剜了廖凡志一眼“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怎麼回事?我不在就不知道幫兄弟澄清一番?至少先生那裡該先為我鋪路才是!”
廖凡志立馬叫冤“我怎麼沒替你伸冤?奈何我只有一張嘴,即便磨破了也難力挽狂瀾”
“確實怨不得廖兄,他也做東請了同窗澄清事實,奈何傳言過於猛烈,反說廖兄與你乃為一丘之貉。李某不才,尚有酒樓營生需要支撐,怕是不好拖家帶口捲入是非”李守財先為廖某人作證,又為自己開脫一番。
樑子俊擺擺手,無奈說道“我知李兄尚有產業要顧,不敢勉強,若是因梁某受累,才是做兄弟的不是”
“梁兄能體諒則個就行,這傳言只一天就如此兇險,怕是梁兄當想辦法挽回聲譽才是,不然任由事態發展怕是會累及家門”李守財憂心勸道。
“你今日若再不來,我就要去梁家村尋人了,李兄說的正是,你腦瓜子活絡,還不趕緊想個法子脫身?”廖凡志收起嬉笑,正色看向樑子俊。
樑子俊苦笑,這事當如何解釋?怕是隻會越描越黑,而且今日隨性妄為更坐實斷袖之名。
當街苟且,明理之人自是不信,可若不洗清喜好爺們之癖,怕是日後都將在青平縣寸步難行。
樑子俊如此這般一解釋,連同李守財都跟著翻白眼,大罵他渾鬧!
這人慣是個風流任性的傢伙,毫不在意外人對他的誤解與嘲諷,若非如此,傳言也不會被傳成這般下流。廖凡志最終也只給出六字評價“自作孽,不可活!”
樑子俊在別院貓了兩天也沒想出一舉挽回顏面的辦法。昨日做東遞出一疊請柬,應約前來不過三五人,還皆是平日慣於胡鬧的狐朋狗友。來了先是肆意嘲諷一番,才嬉笑打探究竟,結果眾人聽罷也只當趣聞,並不買賬,更不會按照樑子俊吩咐散播實情,幸災樂禍的笑說他作繭自縛,沒落井下石都算這幾人趁冬節做做善事。
這結局早在樑子俊的預料之中,當下便散了幾人也省的白白浪費銀兩。
正值節慶,行商旅人均歸鄉探親,連帶一些附近鄉屯開的小店都閉店省親,只餘老字號店鋪和本地商戶尚且開門營業。
街市蕭條,行人匆匆而過,樑子俊低頭避過竊竊私語,直接鑽進布坊找大掌櫃商議坐莊解圍之事。
第65章繡品出事
樑子俊一進梁記布坊,二掌櫃當先引人上樓,拿出兩塊小衣調笑“三爺最近名聲太盛,我當您得過兩日,避過風頭才來取貨。這是昨天剛送來的,全按照您要求縫製,您瞧瞧,可還滿意?”
樑子俊此刻哪還有心情檢視那兩塊肚兜?當下語氣淡漠的說道“難不成二掌櫃也當我是那渾鬧之人,當街就敢做下傷風敗俗之事?還避風頭~我樑子俊行得正、坐得端,豈會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進殼中規避風浪?”
二掌櫃忙作揖哈腰,掌嘴笑說“您瞧我這張笨嘴,三爺自是不會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外界胡亂傳言,小人從未相信,只怕您趕著風頭要遭受流言,這才不想您這幾日上門”
樑子俊冷哼一聲,看都未看就將肚兜掃到一邊“將大掌櫃叫來,我有話與他商談”
“得,你這必是有大買賣要與大掌櫃詳談,我一會再行叨擾。不過……萬掌櫃正遇上煩心事,倘若抽不開身,不妨交由我轉交”二掌櫃皺眉思量一番,才憨笑一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