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就這樣直接地和裂天劍宗相質以抗?
龍機嘆了口氣,雖然情勢明顯,但卻又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著甚麼隱含著的內情!
他最好還是先把這一切,都先弄清楚了再說。
“……龍龜烈變之際,地火一出,無辜生靈勢必盡毀於一洩;念生顧靈,唯有請貴宗急移他遷……掘脈擴引,另頭封固,牽傾烈流下,或稍能護持立附於火脈之上的島民生靈……貴派素以尋練海源,引衍變生為旨,舍襄此路,亦有何途?”
裂天劍皇的這個半身影像,投空處大約有兩尺左右。
從隱透的源光處可以看到這些彩相,是由一個約只有巴掌大的,環劍之外,八條裂電圍嵌的小型劍令中,所反射而出。
龍機這一次,已經是看第三遍了。
裂天劍皇的語氣和模樣,並沒有龍機想像中的那麼惡形惡狀。
一代劍主,當然還是自有其恢雅的氣度。
不過,話語雖然禮蘊客氣,也保留了對另外一宗的節數……
但龍機還是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種強迫你一定要接受的味道,依然是極為濃厚。
那裡面的意含,與其說是表達一個商量的意思,還不如說其實已經是最後的通牒了。
在龍機的身後,則是很安靜地坐著引領龍機等人來到這裡的美女海鰈,和擠眼聳鼻,很好奇地細瞧著劍令中散射出來的裂天劍皇半身影像的豬拱拱。
“以龍祖對真人界嫻熟的瞭解……”海鰈對龍機的稱呼,很自然地也變成了和海淰大群長一樣:“應該可以明白,對一個宗派而言,裂天劍皇言語之間的那種強制意思,已經是非常明白了……”
對於鰈兒的補充,龍機只是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裂天劍皇的意思,算是已表明得非常清楚了……”他的眼中又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剛才在大廳中,海淰大群長所提的,裂天劍皇的個人代表,是甚麼時候離開的?”
“龍祖是說綠霓仙子嗎?”鰈兒回答:“她只是很清楚地表明瞭裂天劍皇要我們舉派急遷的意思,然後就離開了……她並沒有在我們這裡停留多久……”
“這就是我有點不明白的地方……”龍機皺著眉說道:“綠霓仙子也是我曾經遇見過的修真,以我知道她那種明斷清晰的習慣,怎麼會這麼不明不白地,丟下了這麼沒有轉圜餘地的劍令,就直接離開了?”
“龍祖……”鰈兒終於忍不住地問了想了很久也想不通的困惑:“好像……真的見過真人界不少人呢……”
龍機見問,只得笑了笑說道:“在我變化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前,我倒是也曾經以另外的模樣,歷處過‘真人界’一段很短的時間……”
鰈兒的表情,忽然間浮出一種恍然的神色:“是了,龍祖身具生靈之源,變化由心,當然是可以用另外的存在方式,在‘真人界’遊歷一番的……”
龍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也沒有特別否認。
因為這話說起來,可就太長了,而且真的要解釋,龍機自己也不知道該從甚麼地方解釋起……
所以他也沒有另外多說甚麼。
鰈兒在停了一會兒後,才又轉回了話題說道:“不過,稟龍祖,綠霓仙子雖然沒有在本派這裡待多久,但從她離開之後,反倒是來了不少‘真人界’的其他人……”
“真人界的其他人?”
龍機聽得愣了愣。
“是的……”鰈兒又接著說道:“這也是大群長他們同時去聚合靈質元性,開啟由‘海神’所留下來的寶庫前,特別交待鰈兒要向龍祖說明的……”
“你說的是甚麼人?”
鰈兒停了一會兒,似乎對於這些突然而來的真人界修真,也並沒有多麼瞭解熟悉的樣子,想了一陣子才回答說道:“來的人是兩男兩女,女的那兩位,其中一個似乎還是一宗之王,叫鳳宗主還是甚麼的……”
“鳳音鳴?”
龍機很快地,就說出了答案。
鰈兒連連點頭。
“是是……龍祖說得是,正是這位鳳音鳴宗主……”
龍機又皺了皺眉:“另外一位女修呢?”
“另外的那位女修,看起來就不像是甚麼一宗之主,而且年紀之輕幼,簡直就好像只是一個小女孩……”
龍機又愣了愣:“她該不會是姓歸吧?”
鰈兒對龍機的猜測,更是驚奇無比。
“龍祖神靈……那個小女孩正是姓歸沒錯……怎麼龍祖連這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