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江夏,只能先去前院見他們三位。
幾人見面寒暄著見了禮,王太醫開門見山地介紹了一下江夏的病情,並安撫徐襄道:“不必太擔心,此次看著兇險,卻並無大礙。只不過,從這以後,一定要看好夏丫頭,不能再讓她冒險施為了。”
徐襄連連點頭應著,一邊安撫了三位太醫,一邊告罪進去看江夏。
因為發燒,江夏的臉色緋紅一片,唇瓣殷紅,卻乾燥,明顯帶著病容。
徐襄脫去官服,要了水洗了手,又將手在熏籠上烘了好一會兒,這才來到江夏床邊,伸手去替她理順額角的幾縷亂髮。肌膚觸手發燙,帶著些焦灼之感,讓徐襄的心也彷彿被灼傷了般,抽了抽。
他要了溫水和布巾子來,親自洗了布巾子,給江夏擦拭手臉,又去擦胳膊和脖頸子……他不太懂這麼做的原因,但他記得,自己生病發燒時,江夏就是這般護理他的。
布巾子擦拭過後,江夏的臉色嫣紅潤澤了些,睡得似乎也安穩了些。
前頭還有客人,徐襄不能耽擱太久,於是叫過趕過來的芷蘭石榴,吩咐一番,這才匆匆趕到前院去。
三位太醫沒有盤桓太久,也沒有飲酒,只將徐府盛名已久的菜餚吃了些,吃飽了,就匆匆告辭去了。
徐襄得了信,匆匆處置完手頭的事務,方才趕回家來的。是以,這會兒也不用再著急衙門裡的事,專心致志留下來守在江夏身邊。
他吃過飯轉回來,恰好江夏第二份藥熬好了,石榴芷蘭兩個正要給江夏喂藥。江夏睡得沉,嘴巴緊閉著,根本喂不進去,好不容易託著她的頭,讓她張開嘴,一勺子喂進去,卻差點兒嗆著她,咳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重新睡著了。
“給我吧!”徐襄看著妻子難過,他也心疼。自然而然地上前接了藥碗,並將丫頭婆子們都打發了下去。
他先將藥碗擱在旁邊的高几上,一邊抱起江夏的頭,一邊重新端了藥碗過來,也不用勺子也不用碗,而是直接用嘴巴噙了一口,然後,俯首低就,口對口將藥湯哺入江夏的口中。
也不知是藥湯子不苦了,還是他的唇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