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便能永遠與你在一起了。只可惜原來人所想的和老天爺安排的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照我這性子,多少會比你早走的,還一直想如果又沒了我,你該怎麼活。哪知道這事卻全反了過來,是我害得你比我早走一步……”
施佰春抹了抹臉,吸了吸鼻子,手又放回哦一天臉上,低聲道:“對不起……我害慘了你………對不起……”
施佰春凝視著歐意如的容顏,努力想扯起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如此悽慘。歐意如在天之靈絕對不會想看見她這樣子,她明白的。
可無論如何牽起嘴角,還是會一再垮下來,而隨著嘴角垮下帶來的,是流過雙頰,無法遏止的眼淚。
施佰春不捨地摸著歐意如的臉,喃喃自語了好一陣子,直到她突然發現歐意如那焦灼隆起的半邊臉與之前相比,似乎消腫了下來。
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施佰春一遍又一遍細細撫摸,卻驚訝地發現真是回春膏的療效,使那被火紋的半邊肌膚有逐漸好轉跡象。
可……可是人已死,回春膏最多隻起得儲存屍體之效,哪又能使肌膚再生?
除非……除非……
施佰春立刻搭住歐意如的脈門,仔細切脈。她的手不停地發著抖,怎麼止也止不了,就像當初發現歐意如倒臥在密室內了無氣息時,顫得那般強烈。
實在不行,施佰春狠狠地揚了自己一巴掌,罵道:“施佰春你振作點,繼續這麼抖下去,哪聽得了脈!”血絲沿著嘴角落下,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再將手指放回歐意如腕間。
許久、許久,久到施佰春幾乎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微微一個跳動,出現在歐意如原本該已平息的脈搏之間。
施佰春幾乎是尖叫著喊了出來。沒死,歐意如還有氣息。
可是怎麼會這樣?先前脈相明明就是……
施佰春突然摸到白白肩膀,發現了一枚針,接著在身後幾個大穴位也發現了金針。
而那拔出的金針,上頭刻著她的春字,竟是那日封鎖皆如蕭筋脈所用的針。
施佰春整個人跳了起來,激動莫名。推出來龍去脈後深知如今不是發呆的時候,她還得救白白。歐意如還留有一口氣,光是這一口氣,拼了她施佰春的命,她都會把歐意如給救活。
☆、第一百九十九章:從閻王手上奪人
施佰春大叫了一聲往外衝去,開啟門,朝外頭那幾個人瘋了似地狂吼:“你們是不是想我接下師兄的位置,掌管血衣教?好,我答應,但是首先你們幫我做一件事。這事成了,我便當血衣教教主!”
施佰春把世薔他們全扔進房裡,抬澡盆、將歐意如置於其中,再泡藥澡。
而後讓世薔與九仙齊力輸真氣入歐意如體內,一方護他心脈不竭,一方打通他被金針封死的奇經八脈。
施佰春忙上忙下,忙著燒水加熱水,忙著添藥與施針。
只要白白還有一線希望在,她決不能錯失這僅存生機。
她必須讓白白醒過來、一定得讓白白醒過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
最後的……
從閻王手上奪人。
盧思峰焚山事情過後,施佰春接下了血衣教教主職位,將總舵設於血衣教舊址,一邊看顧著沉眠未醒的歐意如,一邊與那擔小的武林盟主周旋,一邊灑銀子賑災除疫。
與武林盟主簽訂正邪互不侵犯合約,並明言血衣教從今以後只救人不殺人,廣開善堂為人醫病,身染疫疾者有命到血衣教各地分舵,即便是橫著進來,只要還有口氣,便能醫到讓他能直著出去。
一些老朋友們也挺幫忙,在她即位為教主之後就約束門下弟子不得再與血衣教為敵,施佰春心裡挺是窩心,即便老是遇到些沒良心的混帳,但幾趟江湖行,真正的俠義之士也結識不少。陽光明媚的晌午,冬陽難得露臉,施佰春見屋外天氣好,遂將室內窗子一個一個開啟,讓溫暖的日光碟機散屋內的沉寂。
世月的人內彙報了各分舵情況,施佰春聽了後,一切照舊,讓世薔處理去。
窗外花園裡,世權咿咿呀呀地在花圃裡爬著,世月緊緊跟在後頭,就怕他又摔到溝渠裡去,哭半天爬不出來。
世月察覺她的視線,轉過頭來,朝他一笑。
那質樸的笑容單純而無心機,叫施佰春看了心情愉快。擺了擺手,世權又掉進溝壑裡去了,哼了兩聲大哭起來,施佰春讓他趕緊看去。
天邊無雲,風和日麗,前些日子那些腥風血雨彷彿只是場夢。而今是夢的延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