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手毫不目的的在他的身上亂摸著,很是緊張的在跟他說著,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害怕他會離她而去,害怕他會這樣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咳咳……”聽到童沫如此慌張的聲音向南想開口說話,可是卻如骾在喉,怎麼也吐不出來,便就這樣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南瓜,你怎麼樣?你還好嗎?”聽他這樣劇烈的咳嗽童沫越發的慌張了,手臂一緊再次的抱緊他,拼盡全力對著這漫無邊際的夜空大喊著,“有沒有人?救命啊,有沒有人能聽到?救命啊……救命啊……”
此刻的童沫真真覺得自己沒用,此刻的他在瘋狂的流著血,此刻的他就處在死亡的邊緣,可是她卻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血,眼睜睜的看著他越來越難受,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她此刻要做什麼?誰來告訴她她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他才能救救他?
“心心……別喊了……不會有人聽到的……”童沫就這樣一直的大聲的喊著,到後來嗓子都已經是喊啞了,帶著明顯的沙啞,帶著明顯的哭腔,向南努力的吐出了這句話,是啊,這是一個小山溝,又是晚上怎麼可能會有人?
“南瓜……”
童沫低低的喚了一聲,其實她也知道她就是把嗓子給喊啞了也不會有人聽到,可是此刻她除了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她還能做什麼呢?而此刻聽向南這句話童沫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感覺心跳也在這一刻停止,呼吸也凝結住,唯有眼淚還活著,還瘋狂的活著。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向南,雖然對焦還是很模糊但隱隱的可以看到他的輪廓,那張英俊的臉已然被鮮血滿布,她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看著,讓那雙找尋光明的眼睛慢慢的適應這黑暗,血,還有亮光,血是他身上的,那些亮光是被碰碎的玻璃碎片,就散落在他的身上,混合著他的血那道紅色的光似乎要照亮這漆黑的夜空。
他流了好多血,真的流了好多的血,一定很疼吧?而他卻不吭一聲。
“心心……你不是要我跟你說話嗎?那好……我們就說話……”向南此刻很明白童沫的心情,所以他只有努力努力的去慢慢減少她內心的恐慌,說完這句話不等童沫回答什麼接著說道,“心心……我知道你還怨我……恨我……”
“南瓜……”
“心心,你先聽我說……”聽童沫要打岔向南慌忙的搶先說了出來,可因為情緒一個激動讓他咳嗽的越發的厲害,童沫連忙說道:“好,我不說,我不說,你說你說。”
童沫緊抱著他的身子,為了能讓他好受一點她的身子便就一動不動,什麼都不再說就是聽他說。
“心心……我很清楚,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你不會接受我接受的這麼快……而我也不過是因禍得福……我也清楚……我的錯真的不值得你原諒……可是心心……我真的……真的很想跟你走下去,所以……所以就這樣很不要臉的靠近你……想盡一切的能湊到你身邊……我知道這樣的我是很討人嫌的……可是沒有辦法……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尤其……尤其看到你跟蕭遠東在一起的時候,明知道我的反對只會讓你越發氣的去靠近他……可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用盡一切辦法不讓你們在一起……。”向南說說停停,越到後面說的就越是難為,而聽到這裡眼淚已經全部將童沫被淹沒了,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開始劇痛,絲毫沒有間隙的痛。
是啊,他說的沒錯,她跟蕭遠東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各種辦法阻止,尤其是那一次,竟然衝動到會主動跟蕭遠東打架,然後……然後她被氣急了,就拿著剪刀狠狠的刺向他,現在想到這個童沫真是心疼難耐,故意也好無心也罷,當時的他心疼的一定比那傷口更疼吧?
“南瓜,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現在的童沫已然是要崩潰了,過去的那些過往真的太過折磨人了,想起來除了仇恨除了相互傷害已經再無其他,她真的不想再去想,更不想此刻從他的嘴裡聽到這些,“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讓它過去吧好不好?只要你好起來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還有茹熙,還有咱們的女兒,多麼懂事可愛,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幸福下去,好嗎?”
說完童沫忍不住將向南抱得更緊了,是的,這次只要他們兩個都平安,那些過往她就不願意再提起,她想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好好的過日子,早上她早早起床,給她的老公和孩子做飯,然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前吃飯,沒有轟轟烈烈,沒有生生死死,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平平凡凡的幸福,真的,童沫別無所求,真的別無所求。
聽到這些向南已經乾涸的眼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