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原本冷靜的心猛然跳了幾下,害怕白琉璃會真的拿出證據,隨後又冷靜了下來,他不信她能拿出什麼證據,只要沒有證據,殺害夏侯珞的兇手就只能是她。

白琉璃不再看禹世然,而是轉身看向一臉陰沉令人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的敏貴妃,以十二分的恭謹道:“還請貴妃娘娘允許臣女對公主的屍體進行解剖。”

“白琉璃,本宮讓你將你的推測說出來已是對你的仁慈,你還奢望本宮允許你對珞兒的屍體做出不敬的事情?”敏貴妃眼瞼猛抬,陰冷地看著白琉璃。

白琉璃不慌不亂,只是再一次將敏貴妃深深躬身,“臣女不是要對公主不敬,相反,正是因為臣女敬重公主,才會想要對公主進行解剖,確定不下兇手,公主便是死不瞑目,難道娘娘願意公主到了陰間仍怨氣不散麼?”

“娘娘放心,真相大白之後臣女必讓娘娘見到公主美麗如初的模樣,讓她以最美最安詳的姿態入土為安。”白琉璃說得真摯,字裡行間完全沒有絲毫虛偽之意,完全不像一個會殺害公主的人能說出的話。

禹世然殺害夏侯珞必是倉促間的決定,因為昨日他還想要利用夏侯珞給她強加罪名,只是最終沒有成功,且還知道了赤玉已不存在於世,留著夏侯珞這麼一個醜陋的瘋癲女人再無任何意義,這樣倉促間的決定的事,必有破綻,而屍體,是最不會說謊的證據。

而敏貴妃,若是她真真疼愛夏侯珞的話,就不會拒絕她的無理要求,畢竟夏侯珞的身份擺在那兒,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剖的屍體。

敏貴妃在定定看了白琉璃片刻後,將目光移到了禹世然面上,在那一剎那,禹世然的眼眶顫了顫,敏貴妃眼眸微眯,冷冷道:“準了。”

禹世然暗自咬牙,白琉璃躬身道謝:“多謝娘娘,還請娘娘與王大人不用擔心臣女不懂醫術,其實臣女的孃親在世時已教會臣女許多並且給臣女留下了許多關於醫術的書卷,臣女自信比在跪的仵作強上許多倍。”

仵作一直跪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出聲,生怕自己一出聲便丟了性命,在聽到白琉璃的話時更是將頭低得近乎貼到了地面上。

只聽敏貴妃冷冷道:“無關人等,退下。”

解剖屍體就要剝開死者的衣物,夏侯珞貴為公主,就算死了,不著衣物的屍體也絕不能允許旁人看了去,是以片刻之後廳堂裡只剩下禹世然、王時、敏貴妃、蕭大夫人以及白琉璃五個人而已,倒是白珍珠在跨出門檻前回頭深深望了一眼儼然不同於從前的白琉璃一眼,微微咬唇,離開了。

仵作雖是離開,那裝著檢驗屍身所用工具的木箱卻是留了下來,白琉璃開啟木箱,取出乾淨的白棉布手套,而後動作利索地解開夏侯珞胸前的衣裳,讓夏侯珞的身體曝露在眼前,而後認真檢查著她心口的劍傷,一邊看一邊將自己所得到的訊息告訴其餘四人,那認真得一絲不苟的模樣彷彿她才是真正的仵作。

“傷口寬兩寸,從表面看,的確是鋒利的雙刃武器所傷。”白琉璃說著,抬眸看了一眼方才被她開啟了放到一旁的長劍,繼續道,“正是這把長劍所致。”

白琉璃說完,未看旁人的眼神,從木箱裡取出兩把鋒利的刀子,面色不改地刺進夏侯珞的心口,繼而慢慢往裡將屍肉劃開,她不覺有他,卻是讓其餘四人看得深深蹙起了眉,敏貴妃更是覺得噁心得別開了眼,禹世然心裡冷笑,白琉璃會醫?可笑,不過裝腔作勢而已,終究不過是要死,何必再垂死掙扎,想和他鬥?她還不配。

而當白琉璃手中的刀子繼續深入夏侯珞的骨肉之中時,微微彎起了眼角,就算百密也必有一疏,更何況是短短不到半日時間內做出的決定,果然讓她發現了,禹世然呵禹世然,心果真是夠狠。

“傷口穿胸而過,看似確實是一劍斃命。”白琉璃將她的驗屍結果繼續道,卻換來禹世然鄙夷的嘲諷,“這個結果,仵作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

“駙馬爺別急,白家主沒有說是‘確實’,而是說了‘看似確實’,何不聽白家主繼續將驗屍結果說完?”蕭大夫人似乎總喜歡心血來潮地插入一句,卻能令人無話可說。

“蕭大夫人說得對,我還沒有把話說完,駙馬爺何必這麼著急?”白琉璃亦是還以他一聲輕蔑的冷笑,才繼續道,“這看似一劍斃命的穿心劍傷,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致命傷,真正的致命傷,是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正中心脈。”

“你們必要問我,何以知道又何以證明致命傷是那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很簡單,因為那一道傷口不僅切斷了公主的心脈,還傷了她的胸骨!”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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