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嬰從*懷中剛站起身子,聽了他的吼話險些滑倒。
她無語地看向嫉妒,*是變態沒錯,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好嗎?你這樣理直氣壯地喊別人變態時,你難道就不會有丁點兒的心虛?
“據說玄陰王喜歡用各種刑法去調教各類絕色的童男少女,為此甚至打造了一座私人城堡,內設上千種特殊刑具,什麼捆綁啊,車刑啊,鞭打,裸鯨……類類種種,堪稱色中餓鬼,所以虞子嬰別太靠近他了,你會被他教壞的。”惰一邊吐出各種犀利的字眼,一邊一臉語重心長地勸道。
見惰跟嫉妒此時完全連成了一氣來挑唆他跟虞子嬰之間的關係,*心底冷笑,正準備說話時,卻被面前的這個小人兒的一句搶話給嗆得險些岔氣。
“他其實早就告訴了我他一些變態行徑了,在我眼中,他既無節操又道德淪喪,所以我從不拿聖人或普通人的那一套去看待他。”虞子嬰平靜地理所當然道。
惰聞言,沉默了。
而嫉妒則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噯喲喲~小乖~人家的心都碎啦~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撫著心臟位置,似痛不欲生控訴地瞅著虞子嬰。
“那對於惰剛才的一切指證,你有什麼部分可以反駁的嗎?”虞子嬰淡淡瞥了他一眼。
*詞窮,他頓了一下,便弱弱道:“……那也不是變態吧?”
“這樣的人,完全就是變態!”一音定槌,虞子嬰面無表情地直接結案。
*嘴角一抽,也不再給自己狡辯了。
“關於騰蛇祭壇內的某些放置,我倒是知道一些線索。”惰見虞子嬰並不受他跟嫉妒的話影響,便不再糾纏,話鋒一轉,迅速轉了一個話題,而這個話題必須是虞子嬰感興趣的。
而嫉妒在虞子嬰周圍打轉,一度很想將她給搶回來,但總實施不了。
一來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打贏他,二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惰……除了目前不適合動手之外,他對*這個人既厭惡又存在一點心結,十分不願意靠近他。
嫉妒朝虞子嬰咬牙道:“豬妖——”
虞子嬰回眸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他兩個字:“別鬧。”
嫉妒氣結,狠瞪著她的背影既委屈又氣惱。
——這個臭沒良心的女人!
惰朝前而去,虞子嬰自然緊步跟了上去,沒走兩步,發現*沒跟上來又在看聖主,立馬一個醒神,二話不說一把將他給拽住打包一塊兒給強行拖走。
*頓時笑了。
嫉妒雖然被氣歪了臉,卻也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 他有病
以惰在前,虞子嬰與*隨之,嫉妒則緊追其後,聖主等人猶豫了一下,亦尾隨跟上。
“聖主,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們主導一切?”聖柒一臉不忿諫言道。
其它八聖使則面帶詢問與隱忍地注視著聖主,等待他的決策。
聖主緘默地凝望著虞子嬰削薄挺直的背影,冷聲道:“先將東西找出來再說。”
他們沿著曲折的池水抄手遊廊前行,接著相繼登上了騰蛇祭壇。
就近距離觀察,這個祭壇十分地詭異,地面上模糊隱含的紋飾分明是代表著惡魔之王的六角星,有一隻瘦骨嶙峋的惡魔之爪矗立在正中央,在前端,擺放著十三具棺槨,棺底用一種埿混泥體鑲嵌入地,然後是巨大的鎖鏈像一條條遊蛇般捆縛著棺槨前矗立著的人體陶俑相,漫過棺槨,延伸向寬闊的穹頂,穹頂上是一個倒掛的蘑菇形雕塑,鎖鏈的一端就綁在那裡。
祭壇四周燭火閃爍著幽白之光,一圈下來包裹著黑色祭壇,無形的詭異與未知的驚悚感一直蔓延,在祭壇邊緣十分光亮,但越偏離便越幽暗。
虞子嬰轉過身,旋看了一圈:“是在這裡?”
“我雖然有一點線索,但還是需要先出機關,才能夠確定。”惰站在祭壇中央處,俯低下視線,注目著祭壇中央位置的那一隻瘦骨輪訓的惡魔之爪。
這一隻“惡魔之爪”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之手,骨背根根突起,尖銳似獸的指甲長長延伸,頂端似隼彎鉤,無聲張揚著一種凌利與兇殘。
虞子嬰聞言沉默了看了他一眼,他的側面冷峻莠霽,或許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透出一層疏離而隔膜的釉質透明感。
——他好像……在生氣?
*自上了祭壇後,便變得十分安靜,他嚴肅著面容,目光平靜幽然地望著前方的十幾具棺槨,杳然杵立,似失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