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被她拋至腦後,她輕眨一下睫毛,移開了眼睛,望著某一處空氣,其實剛才嫉妒猜得沒錯,虞子嬰腦中的確對他進行了一番危險的剝析。
她暗忖……想存檔重來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可以透過人力來造成一場事故,比如拿石頭狠砸破他腦袋只想令他失憶,而不造成顱內受損變成一個白痴,這太考驗她的力道、角度與挑選位置,當然這其中多少還需要有很好的運氣來輔助,才能讓她心中的想法成功實現。
……事實上,她從她的狗屁運氣從不抱任何的希望,她認為她如果真的要動手,將他砸成白痴的可能性,遠遠比砸到他失憶忘記兩人的仇恨過往的可能性,高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好吧,這個方案看起來也完全是難以下手,但總得想辦法打破桎梏局面才行,既然山不就她,那乾脆換她就山也可以嘗試一下,這也算得上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心中擬定了一個方案,虞子嬰再重新面對玖蘭戚祈,道:“時機不對,他若今日死在你的心中,東皇國若知道他們唯一的皇儲死在一個天元國的侯爺手中,最終事態會演變成如何我想這不是你一開始的打算,不需要為了而打破原來的計劃,況且眼下有這麼多證人圍觀,我不認為你動手殺了他這是一個好主意,既然選擇舍下……又何必回頭?”
一開始他不願意出面,隱而不動,心中便存在一番考量思慮,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使他有能力殺掉嫉妒跟牧驪歌,他也不可能殺得完埋伏在呼鄂城內的全部瑛皇士兵。
即然如此,他貿然出面被人辨認出身份,情況便有些進退維谷。
嫉妒通常情況下,想法絕對是跟他一樣,他們雖然認識,但彼此有自已的野心與國家,自然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無法成為朋友那隻能是找著機會,便撂陰腳整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
所以,他一開始的確存在讓虞子嬰扛下一切斷尾,他便能置身事外,順利不留任何後患地脫身,但是……永遠計劃趕不上變化,最後他卻是為她回了頭……
{既然選擇舍下……又何必回頭?}這句話雖然不帶任何歧異與傷感語調,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卻很容易另別人猜測到另一種情感上去,如——怨恨、失望,死心。
玖蘭戚祈一愣,一時看著虞子嬰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原來她對他的心思早就看得一清兩楚,但卻始終沒有任何埋怨順著他所想走到這一步……
可是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何又要在他回頭之際,變卦,背叛他呢?!
“你所謂的喜歡,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你曾給我一個承諾,我哪裡都不會去,固執在站在這裡等你,但是……我的喜歡亦是有尊嚴的,在你編制的謊言中,我可以為你做到百分之九九,但剩下的最後一分,請留給我自己,讓我可以平靜解脫的心態,為你做完最後一件事情。”
虞子嬰的話,就像是在兩人之間劃出了一條分隔線,一個人河那頭,一個在河這頭,遙遙相望。
虞子嬰蹲下身子,攙扶起已經無法掙脫嫉當作人質,順便暗中替他汲取回那絲玄氣,省得將他整廢了,那仇恨值就更深了。
她看著牧驪歌,不像威脅,倒像是之前跟他談交易一樣,不帶任何火藥氣息:“放他走。”
牧驪歌眼神遊離於他們兩人之間,繼而淡淡一笑,如輕雲一般,揮了揮手散開包圍的圈子,留出一條狹窄小道,倒也算是誠意十足。
“趙鹿侯要走,我等豈有本能將他留下來,但是御使大人難道來瑛皇國一趟,如果能夠留下來遊遠一趟,驪歌也算是能夠對得起景帝的看重了。”
虞子嬰知道比起趙鹿侯,他此時對她的興趣更大,除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外,還有她先前口頭的“交易”內容。
“還不快走?”虞子嬰不耐煩地撥開嫉妒偷偷摸摸移過來,帶著得意陰笑,準備呲開一嘴白森森牙齒朝她脖子她一口血的腦袋,看向站在那裡,不知道一臉神情在想什麼的玖蘭戚祈。
玖蘭戚祈突地笑了,他悠慢慵懶地踏步而前,微微拂動的髮絲拂過他殷紅色的唇畔,微微上仰著謔戲的痕跡:“此一時彼一時了,出了呼鄂城,光憑他們,未必能夠攔得住本侯。”
虞子嬰眸中異樣光芒一閃,一聽他的話,她就知道她的話成功挑釁了他的自尊高傲,如果離開一切是他算計的,他自然頎然接受,然而如果一切是她賦予施捨的話,那意義便大不相同了。
眼見他目標再次鎖定她挾於胸前的嫉妒,虞子嬰伸臂一擋,當即便是血肉模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