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功,直接撒丫子跑唄。
“想逃?休想!”
景帝眼看兩人陷入黑霧沼中,掩沒了身影,表情一獰剛準備行動,卻被一群黑甲軍團團圍住了……
虞子嬰箭步如飛,目不斜視一路狂奔,而趙鹿侯歷來嬌身慣養,即使將真氣穩注於雙腿跑著,仍舊很不習慣這種平民式的簡陋逃命方式。
此時,黑岵巖崖上空入夜後,空氣稀薄,氣溫驟降得厲害,幾乎是滴水凝冰的程度,人在極速奔跑期間,就像被一團冷空氣的薄膜緊緊包圍住,無法正常呼吸,眼前原本靜止緩淌的霧像是遇到暴風被撕裂,不斷扭曲變幻朝著後方扯抽滑去。
即使是吹毛求疵的趙鹿侯,也無法在這種奔跑的時刻還保持那優雅的姿態,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極限似的狂奔,這令趙鹿侯十分不自在,他臉色幾度變換,雙腿像是跟不上虞子嬰帶路的節奏。
正當他好不容易適應下來,突地,前方的虞子嬰卻又驀地停了下來。
她順勢一轉身,卻不想身後的趙鹿侯不知道正專注思想著什麼事情,腳步不停,便直接撞上了她矮小的身子。
因為事出突然,虞子嬰根本沒有防備,即使趙鹿侯長得纖穠正適,不胖不瘦,但畢竟也是一個正宗的成年男人身材,她那副小身板哪裡禁得住這麼一猛撞,那簡直就是直接被撞飛的結果。
好在虞子嬰反應靈敏,反手一抓,便扯住他的一截厚氅,狂風從他背後呼嘯而來,厚氅與那千萬縷髮絲拂面飛舞,趙鹿侯微瞠眼睛,萬籟此俱寂,他眼晴內映入的是那彷彿輕無一物飄盈若飛,一點飛鴻之姿,那青白玄服鼓風翻滾搖曳,如綿綿的煙雨宛如瑤仙翩翩而來,帶給他以無限遐想。
他反應過來,急踏前一步,伸臂一攬住她被盈盈一握的腰肢,收臂一緊,便帶進了懷中。
風停,她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身體盈滿他堅挺的懷抱之中,就像一團軟綿的冬絮,輕盈仿若如無物,令人不自覺更加深幾分力道,卻確認是否是真實存在……
一手攬腰,另一隻手卻覺入手一片柔膩軟無骨,他低頭一看,正是他剛才無意間握住的她一隻小手,趙鹿侯又望著她那如白天鵝般頸長的脖頸,細巧可愛,靠得太近,有太多事情無法隱藏,比如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馨甜清香……
驀地,趙鹿侯如觸電般鬆開了她的手,準備推開她時,卻不想虞子嬰更早一步,退離了他的胸懷,站在一步之隔。
不近不遠,既不會顯得侵略性太強,也不會顯得生疏避及。
虞子嬰彷彿不察任何異樣,抬頭,一張童顏雪容對著趙鹿侯,鄭重道:“你徑自朝前方一直跑去,直到崖邊才停下來。”
剛才的意外她隻字不提,就此揭過,而趙鹿侯卻在心中落下了個不大微小的疙瘩,連他自已都不知道為何而起。
趙鹿侯藉著稍整儀容期間,避開她話頭,語言,與那無形間散發的令人躁熱的異香,半晌,感覺霧意越來越濃重之時,方蹙眉轉眸道:“那你呢?”
虞子嬰並不與他對視,學著他剛才的姿態,開始慢條斯理整理起領間,發榍上的雪花瓣,淡淡道:“我自會追上你的。”
追字一語雙關,可惜趙鹿侯卻沒有聽懂,他聞言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很自我乾脆地撩袍轉身,便徑直離開了。
“還真無情呢……”
虞子嬰一揮袖間異香,便迅速消散於空氣之中,那是翡翠之城特有的紫魂草與紫迭香混雜的味道,她之前特意從白皮書生身上順來了一份。
看來效果也因人而異嘛,雖然她怕引起趙鹿侯的懷疑,只下了少量的份量,可這麼近的距離嗅到,卻沒有任何一絲異樣,看來他要不是天性禁慾之人,便是血已經冷到骨子裡去了,像這種程度的迷惑人性的藥物,根本觸及不到他內心的邪念。
景帝從霧霾之中現身,他周身煙霧繚繞,氣息好象千年冰綃鮫綢的絲絲縷縷,戀戀不捨纏逝,他整個若融入一片幻境之中,他亦如那片幻境之中的一個幻影。
“你這是準備捨身成義,還是你認為你留下來便能阻擋本帝,什麼時候你竟般天真……”
“那我成功了嗎?”
虞子嬰打蛇順棍上,一轉身,便端著一臉面攤高深表情。
卻不想景帝聞言,那張狂霸冷魅面容刷地一下全黑了:“你當真是為了他?”
什麼意思?虞子嬰腦回轉路被窒了窒,若不是為了趙鹿侯,難不成他還以為她特地留下來是為了他……咦?
“虞子嬰,宇文子嬰,天嬰道人……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