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2 / 4)

而惰,他或許只有一個人,所以他無法變成跟她一樣,他或許直接進入第二個階段出現了焦慮和抑鬱,常會體驗到無助感、孤獨感、內疚感、自尊喪失,不願主動與人交往等,在這一階段,由於對生活與未來失去信心,自殺隨時可能出現。

關於這一點,無相曾無意中跟她提起過,小時的惰,性格孤僻自憐,曾經常常將自己關在一間四面牆壁無窗的黑暗房間內,甚至多次進行過自戮自殘,每一次被救後醒來時,他都會瘋狂地大笑,大哭,變得歇斯底里。

這一點其實虞子嬰也經歷過,但她並不是為了自殺,而是透過一種自殘的方式來提醒催眠自己:你還會流血,你仍舊還活著。到後來,當痛覺都一併消失後,她發現她已經能夠麻木地接受自己那無法扭轉的命運了。

有時候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的恐懼,就像黑暗罩在眼睛上,掙不開,扯不斷,一睜開眼睛就出現,在他們幼小,甚至還不懂得什麼叫作堅強的稚嫩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逐漸開始變成一種慢形毒藥,心理上焦慮與抑鬱會反覆出現,一些會進行自我封閉,一些則心理扭曲變態。

有人變成了十分極端型別,舍情棄愛,喪盡天良,如惰。

而有人則變得十分理智,如一具精密冰冷的機器,失去了人性的全部情感官能,只有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才能夠正常地活下去。

但無論是惰或者是她,對於“活”這個字變成一種執念,都變成了一種為活下去,開始不折手段。

面對惰,她就像面對站在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熟悉著彼此雖然能夠相互吸引靠近,但一靠近,由於太過相似的命運,卻又令彼此間太過透明而顯得*。

她並不習慣這種在對方眼中袒露的模樣,像是沒穿衣服一樣無法自在。

“虞子嬰,只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我便將異域的一切拱手相讓,如何?”

佛塔邊緣盛植楊柳,疊翠成行,風吹柳絮,騰起似煙。寒冬冷月之夜,淡淡的柳絮輕舞在晶白如玉的雪花中,彷彿半含煙霧半含愁,景緻格外嫵媚。

惰袖袍飄飄飛舞,修長雋永的身影背對月亮,黑暗的輪廓被渡了一層柔和光澤。

他並不是第一次遭到她的拒絕,但這是卻是惰第一次如此大方地攤開自己的全部底牌來籠絡她。

沒錯,的確是一種“籠絡”手段,他不惜拿出整個異域勢力來誘惑她。

虞子嬰一愣,不得不說,她的確有點被他這個大方的條件“誘惑”到了。

無相詫異地抬眸,而舞樂則傻眼了,傲慢錯愕一瞬,紫眸流轉詭魅之色,緋色唇畔譏誚勾起。

雖然他陷黑暗之中,但不清楚面容,輪廓有些模糊,聲音卻清晰有力:“虞子嬰,既然你已經向九洲宣佈了你騰蛇公主的身份,那便不該拒絕這一份大禮才是。”

這是一個很懂得抓住別人弱點進攻的人,他提出了一個讓虞子嬰很難拒絕的條件。

“如今殷聖的勢力絕非憑你一人能夠對抗的,你很想報仇對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絕如此一個有利於你的條件呢,我所需要的,只不過就是將你留在我的身邊罷了。”

如魔鬼靡靡之音,他雪白的衫子在風中翩飛,驚豔絕倫的容顏似斷情絕愛的仙人,他似在笑,但笑卻不觸及眼底。

“為什麼?”

虞子嬰抬起那張波瀾不驚的小臉,即使面對如此一份能將人砸暈的厚禮,她仍舊冷靜得可怕,此刻她一雙死魚大眼睜起,彷彿時時刻刻還散發著一種呆氣,但誰也不覺得她是真的木呆。

惰知道她在問什麼。

“你知道嗎?一個人的世界太過遼闊了,亦太寂寞了,我想這世上,或許只有這麼一個你才能夠感同身受地理解我了,我亦想知道,留你在我身邊,我是否從此便不會一個人從噩夢中醒來。”

琴懶的語調,不帶任何自憫自憐的情緒,淡淡渺渺,輕輕淺淺,如夜風勾雪,閃耀著絲絲見底的冰涼。

惰白色蝴蝶的闊袖一揮,絲縷銀線在月光下閃爍著一種綺霓光澤,他從空中飛身而下,虞子嬰錯開一步,擋在無相身前,只見一道人影從濃濃的暗霾中趨步緩緩走到她的面前。

空氣中淡淡縈繞著一種奇異淡香,沁人脾肺。

“在皇陵的地宮內,那是我第一次陷入昏迷之後,沒有再做噩夢,我想測試一下,這究竟是不是因為你的功勞。”

虞子嬰任他說著,一直保持著雙目平視,不言不語。

直到他提到皇陵地宮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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