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想到這裡,*藏在黑尖美人淚面具的雙眸,那是一雙非常淺淡的茶色瞳人,纖纖翩絰如鶴羽密長,忽扇之間,難以掩飾的妖豔從那微微上吊的眼眸中流轉出來。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一二三木頭人”的虞子嬰,愉悅雅趣地低笑了起來。
可惜啊,人就在他們面前,卻相見不相識,這群愚鈍之人怎麼配與他*相爭呢?
“剛才你的話恐怕還沒有說全吧,北疆國的巫祖難道就沒有算出滅世的解決之道?”景帝貪婪狹長的鳳眸微眯,眸光銳利地注視著*。
*這才轉向景帝,相比起其它人,景帝這個不論是從年齡還是閱歷都十分老練深沉的男人,總不為任何人牽著走,顯得那般難以摸透,這個男人不僅擁有足夠的學識與修養,更擁有絕對的勢力與力量。
這樣的男人,足以令世上所有的女人為之瘋狂追逐,只要他願意的話……像是被現實撞了一下腰,*方才那一片愉悅快感瞬間像是潮退般,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稍稍鬱悶地暗忖,有貪婪在,他想將他的小貓完全地藏起來,著實需要費盡心思啊。
“自然有。”*拂了拂袖,歪頭淺笑:“他告訴我只有王者方能破除咱們這注定悲劇的命格,王者是指什麼身份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就是騰蛇皇族,隨著滅世來臨,騰蛇七宗亦相繼現世,騰蛇皇族……必定還活著,也只有她才能夠令九洲大陸在絕處之中擁有一線生機。”
王者一說基本上七罪都是知道的,只是大部分內容他們從來都不曾相信過,不過只是為一份野心才行動尋人罷了。
嫉回過神來,他聽著皺眉,哼嗤一聲:“騰蛇皇族?嗤,若當真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你們尋了這麼多年怎麼都沒找到?”
“或許真的出現了也不一定,前段時間不就聽聞惰尋到了一位騰蛇皇族並將人帶走了。”傲慢揚了揚下頜,提醒道。
景帝貪婪斂容,陰下神色:“這麼說人是在惰手中?”
“可別又是一個假冒偽劣的貨。”怒聳聳肩,不以為然。
“是與不是,只需將人抓回來一查便知究竟。”傲慢看著他們,漫不經心地輕柔撫了撫肩上狐毛。
*突然問道:“對了,這次刺客是誰派來的?”
“百鳥國,若沒料錯的話他們應該都是殷聖的人。”景帝貪婪冷笑一聲。
“婪,你特地將諸國聚攏,莫非早就查察到異樣了?”怒問道。
景帝視線閃爍了一下,道:“……並不是為此事。”
——那是為了何事?
所有人心底同時冒出了這一句疑問。
——
幾人商議一番,便各自準備打道離開,虞子嬰聽夠了訊息也等著被解放,卻不料這幾個病人突然齊齊病發了都不走,齊刷刷地盯著她。
饒是鎮定從容如磐石的虞子嬰,被幾雙壓迫力十足的眼睛盯著,腦後亦不由默默流下一滴汗,但她卻保持著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說不得,觸不到,缺了五識的模樣。
但顯然她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忘了一個突然缺少五識的人,能表現得這麼安靜嗎?她以為世人都跟她一個擁有處世不驚這項作弊器嗎?若是一般人,突然變成一個植物人一樣,這不得嚇得驚惶失措,可她的表情卻太安靜了,也難怪會惹人懷疑。
“她……景帝打算怎麼辦呢?”*走上前,戴著黑手套的修長手指伸出,想調戲調戲小姑娘那白嫩下巴。
但卻在半途被怒截道了。
他對著*,笑得一派無心機:“這是瑛皇國的寶黛公主,這次我是與她一道進的京,倒是算得上存了幾分情宜,人嘛,就不勞煩眾駕了,就由我帶走了……”
*哎了一聲,反手攥住他的手腕,軟軟柔腔卻帶著絕不退卻的勢在必得:“原來是寶黛公主啊~剛才她英勇無比地救了我,我還沒有報答,我想我有義務帶她回去先療傷,再送回去……”
“眼瞎了吧,這麼一個醜八怪也值得你們爭來爭去,還是直接一刀殺了更省事。”嫉盯著虞子嬰,磨刀霍霍中。
傲慢撫了撫緋紅嘴角,貴族式傲慢地嗤笑一聲:“真難看啊……若是本殿便絕不會為這麼一個女子失了禮儀的。”
*卻用一種古怪(幸災樂禍)的眼神睨了他一眼——等你知道這被你嫌棄的人是誰後,恐怕搶得最兇的那個就是你了。
然後,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就在他們兩人爭論不休,兩人旁觀推牆的時候,景帝卻早已先一步下手。
“既然是來參加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