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宗族竟選擇了一同聯手,他們為殷聖量身打造下了一個陷阱,就這樣才將他們驅趕至了囚徒監獄永世監禁……”
虞子嬰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地暗中毒舌吐槽——這就是人們常言的所謂聰明機智到沒朋友,最後被一群臭皮匠一鍋端了故事的現實寫照嗎?
虞子嬰意外從嫉的嘴裡得到了更多關於殷聖訊息,才更明白清楚殷聖當初是如何作孽才會人驅趕出九洲,可因此虞子嬰卻感覺心中的壓力更重了。
數百年前殷聖便獨幟一霸九洲,這說明殷聖的族人的確擁有非凡的實力,但數百年他們都寧願放棄自由默默地潛伏在暗處,不願意露一丁點兒危險復出,這如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殷聖這群流氓既有文化又武力值爆表,且耐性十足地一步一步地部署,一吞就想全部吞下。
眼下終於讓他們等到攻陷九洲的成熟時機了,諸國勢力終於達到飽和狀態開始蠢蠢欲動,利用七煞煞氣聚陣滅世,可謂是匯天時、地利、人和,如果這樣他們都還贏不了,估計也覺得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
事情好像……越來越棘手了,所有好處都讓他們佔去了,九洲人民該拿什麼來拯救自己這條小命呢?
這個問題不僅虞子嬰在想,其餘幾位被人利用,算是躺著中槍的七罪亦在一同思考。
*看他們都沉默下來,輕搖步履,仰首望天,舉之略有妖意,卻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北疆國目前供奉著九洲大陸僅剩的一位巫祖,他用一身修為曾為九洲滅世筮卜出一卦,他言若想順利渡過此次難關,卻非一人之力能夠辦得到……還記得那個邋遢老道替我們七個人算出的命格嗎?”
“七罪——傲慢、妒忌、憤怒、懶惰、貪婪、貪食及*,我們七人代表著這世上最惡的感情衍生出的罪行,我們七人本就是順應天命為滅世而生,破命亡命,世滅人亡。”傲慢用著最美最華麗的詠歎調帶著嘲諷意味而道。
這話朝粗了理解就是:上天降下他們七隻精神病來滅世,等這世滅了,他們也就功德圓滿可以上去跟諸神,呃,或者是下去跟魔神們團聚了。
“哈啊,本殿本以為你們對滅不滅世這種無聊的事情根本就無動於衷,甚至會覺得這樣骯髒噁心的世界毀掉亦無所謂。”嫉扯了扯帽簷,譏諷的嘴角隱藏在暗處,只能說不愧是嫉妒,隨便一句話都能夠帶著一股濃濃叛逆的中二少年味道。
“既然如此你來這裡幹什麼……”*頓了一下,如凌遲般一刀一刀地劃過其它幾人,燦花舌毒:“你們來這裡又是為什麼?”
噗——直接一言誅心。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零度沉默。
是啊,他們本就厭世惡世,本性亦幾近絕情絕愛,像這種滅世遊戲不去參與一腳就算好的了,現在竟荒謬地生出了想救世的想法……哈,為什麼呢?
除了景帝跟*,其餘幾人都震愣著表情,失神茫然地望著某一處空氣,怒眸光暽晃一閃,極緩極輕,似像確認什麼,又似地估量什麼,看了虞子嬰一眼。
她就安靜地站在那裡,耷拉著腦袋,一頭黑瀑長髮垂瀉而下,白皙頎長的脖頸如天鵝般,整個人像是褪盡了一切光芒,無色、無味,寡淡而淺漠,形似木雕石塑,明明已變成那樣不起眼的存在,但他卻幾乎要用盡全部地力量才能夠艱難地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每次只要有她在,所有人便會成為她的風景,而她則會成為他的風景,深深地吸附住他全部的目光,難以自拔。
此時,景帝冷著一張撲克臉,用一種給犯人定罪般篤定的語氣道:“你們既然都有了一顆想守護的心,便是有了轄制,心若不自由,人卻要如何解脫?”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如同遭雷殛,徹底呆了。
那一刻他們突然感悟透了,原來他們並沒有變,依舊對這個世界充滿嫌棄,只是心中多了那麼一個人。
而正是因為有這個人的痕跡,所以他們不願意毀掉這個有她的世界,誰都不願意去那個沒有她存在的世界,因此他們對這個沒有好感的世界,不知何時就有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眷戀,有了一種不捨……
“恭喜你們……白活了十幾二十年,才好不容易能夠擁有了一件想得到的東西,所以為此請不惜一切地守護這片大陸,諸位……罪友。”*語調抑揚頓挫,像開宴會時那故作高亢拿捏著腔調的語氣,只是這話中卻飽含了另一種不為人知的深意。
競爭還真是意外地激烈啊,這幾人明明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卻願意暫時擱下一切來商討合作之事,全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