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還給我——嗚嗚啊啊啊——還給我!還給我,嗚嗚啊啊——不要將他帶走,陽哥哥——啊啊啊——”
怒看到虞子嬰提拎了一具屍體歸來,姣好的嘴角抽了抽,而穿過塵簾霧幕看向鹿巫時,神情微微一怔,看著那在地上打滾癲狂絕望嘶叫的老嫗時,默默地心中道了一句——真狠啊!即使是在臨死之前,亦要絕了她的念,滅了她的想,毀了她心中所有堤防,令她在極度絕望與痛苦之中掙扎無望中喪生。
剛才她一番詛咒她看似不在意,實則欠她的,當真一分都不肯討少啊。
看向彪悍扛著一具屍體於肩,面無表情靠近的黑衣少女,怒眸光脈脈含情,從頭到腳都沸騰著啃噬他心脈血液的悸動,他舔了舔似要冒火的薄唇,看著這般冷酷殺伐的她……噯,這可如何是好呢,竟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的情況下“興奮”了起來,碰她不得避她不得,能如何?只怕又得如她所言——憋著吧。
“轟隆隆——!”
正此時,天地之間忽然又是一陣劇烈搖動,如萬雷砸向地面,山石沸騰顛簸,不遠處的熔岩噴出無數火水黑霧——
那紅猩熔岩所噴之處空氣猶如被侵噬了一般,炸開無數道火花崩烈嗤嗤作響,那墜落的石塊剛剛飛過就被捲入其中,瞬間被融化粉碎得連渣雜都不剩。
熔岩所流之處地面宛如被侵蝕崩裂,隨著搖晃,地面遍地裂開深不見底的懸崖深縫,正在朝著他們爬來的鹿巫只覺腳踝之處如火舌纏卷,她瞠大眼睛回頭一看,那洪獸已被捲進焰海,而她連哀嚎一聲都來不及,便於裂縫之中斜滑掉澆,轉眼間就被那幽暝細口吞噬得不見蹤影。
“轟隆隆——”
“走!”
虞子嬰與石雨焰流間奔走脫兔,雖扛著一具冷硬屍體,但以她怪力而言半分不影響,只見前方又是一聲驚天巨響,竟比之前聲音更為震耳欲聾,轟鳴如天柱傾塌之聲。
“——”怒倏地一僵,停滯腳步:“那橋——斷了!”
虞子嬰面不改色,被火光焐紅的雪冷冰顏透著一分詭異的陰惻惻:“返回去!”
怒一把拽緊她手臂:“地宮已塌陷,而且四處流敞熔岩焰火,回去——”
“回去!”虞子嬰斬釘截鐵道。
怒一窒,看著她那張如覆冰雪泛出幽冷之光的峭削側臉,他呼吸幾瞬緊緩,抑住喉嚨翻湧著幾乎要藏不住的吼聲,眸光沉幽,一字一句沉著道:“好!此趟我便與你同赴生死!”
“不懼?”虞子嬰怔愣一瞬,看向他。
怒眉目瀚逸展眉一舒,彎唇一笑,沉綿目光膠著於她面目,身後似霞光五光,煉融滾滾耀眼至極:“與你一同,何懼之有?”
虞子嬰眸光似被灼燙了一下,不適地瞥開眼,專注凝視於前方:“那就走吧。”
兩人甫出洞窟口便再掠身返回,此時返回之路竟比出時更艱難,落腳之處狹窄,被熔岩溢滿隨便觸之即有化肉融骨之險。
當他們重返至一片瘡痍幾乎被熔岩覆滿了地宮時,全身衣物因溫度過高被烤得焦黑泛硬,衣襬處被焰火燒灼得點點蟲洞,連幾縷髮絲都不可避免彎曲膠硬。
據怒觀察,地宮就像被巨獸吞入腹口的島嶼,四面環著腐蝕熔岩,根本完全就沒有任何生路可走,可為何虞子嬰偏生要選擇返回呢?
“你曾是從哪裡窺探到此處的?”虞子嬰於他一同攀附一岩石,她突然出聲問道。
怒聞言腦中瞬間一炸,種種思緒回攏,方恍然醒悟她的用意,他之前的確曾從某個地方窺視過地宮此處,當時他被此血腥一幕煥醒了心底的殘虐暴戾,急欲發洩才誤墜入血浴之中慾海翻騰。
但他走的卻不是跟虞子嬰這條路徑,那是一條相對狹窄石壁甬道,它分散成多個埠,岔路甚多,他無意經過一條甬口時,巧合按中一個機關,壁間僅劃拉出一個視窗,是以他曾掃過一眼地宮的情形,但很快便閉合了視窗,無論他再如何找尋,都觸碰不到機關了。
這麼說來,其實這地宮必內設暗道,可供通往別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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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向各位妞們請個假,30號起要出差外地3日,雖匆忙準備了一些保底存稿,但唯恐會斷更了,所以事先先吱一聲,所謂人在江湖自不由已啊,除非靜脫離了世俗闢了谷,才能心無旁鶩啊——╭(′▽‘)╭(′▽‘)╯另,這段時間人生低潮期,s本人已晦暗成一團長蘑菇的發黴物體了(。_。)……能堅持不懈地碼字已算奇蹟存在(。_。)……所以請大聲說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