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好確保自己後半生地位不變,衣食無憂。
沒有一個人會真的願意去為唐正德殉葬,哪怕是皇后也不會。
不管怎麼說,白言蹊都是被皇帝封為‘貴人’的人,再加上白言蹊身份的特殊性,皇帝唐正德駕崩的第二天,就有一位宮裡的女官登上了白言蹊的門。
來人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嬤嬤,她也不同白言蹊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下官知道白博士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也就不同白博士繞圈子了。下官此番是來問白博士的,如今皇位懸空,諸位殿下都有上位的念頭,不知道白博士心裡可有打算了?”
聽到中年嬤嬤的問題,白言蹊的目光略微凝滯了片刻,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唐毅的身影來,苦澀一笑,“我選三皇子。”
中年嬤嬤臉色大變,“三皇子在朱老翰林出殯的那天就在京城郊外出了事,白博士莫要拿下官尋開心。這番話下官聽了不打緊,可若是其它殿下聽了,指不定心裡會怎麼想呢。”
白言蹊拎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紫紅色的美酒,一口痛飲而下,“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關我什麼事?我選唐毅讓他們覺得受到侮辱了?那讓他們去找唐毅比比啊,看看究竟是唐毅好,還是他們好?”
中年嬤嬤聽到白言蹊直呼唐毅的名諱,嚇得臉色慘白,她趕緊招來名曰伺候,實則是負責全天監視白言蹊的宮女,讓那些宮女把白言蹊手中的酒撤掉,道:“白博士喝醉了,伺候她睡下之後,你們就都回各宮去尋自己的主子吧。這燕回苑裡的大樹遲早會倒下,心懷各異的猢猻是時候散了。”
那些宮女埋在心底的秘密被中年嬤嬤毫不猶豫地說破,人人都鬧了一個大紅臉,連帶著伺候白言蹊洗漱時都用心了許多。
燕回苑徹底空了。
與宮內其他地方的喧囂驚鬧相比,燕回苑空蕩得有些冷清與落寞。
鬆軟的錦被裡,酒意上頭的白言蹊只覺得燥熱不已,有一隻冰涼的手不知從何處探出,搭在她的腰間不斷遊移,還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肩頭,擾得白言蹊身上越發難受,彷彿被邪火包圍一般。
秋風卷攜著枯葉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情到深處的嚶嚀聲,似乎還夾雜著些許女子的夢囈……這是一場關乎生命與未來的,最神聖聖潔的古禮,陰陽相合,彼此朦朧入夢的眼中只能剩下彼此。
共赴巫山,共歷雲。雨。
白言蹊在古禮快要終結時,酒意終於去了七七八八,她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身上的人,再看一眼差點被對摺起來的自己,莫名的羞恥感迅速席捲全身。
彷彿是撒尿時被拍了屁。股蛋子的驢,白言蹊又羞又惱,一腳蹬在唐毅的胸口,從床榻到青磚地面,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宿醉後最大的苦果就是無休無止漫無邊際的頭痛,白言蹊咂咂嘴,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唯有安睡才能將她的頭痛緩輕一些。
誰知那雙不安分的手又摸索過來,凡是被那雙大手卻擦過的地方,都似烈火焚身,彷彿要將骨頭都燒成灰。
白言蹊恨得牙癢,睜開睏倦的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一巴掌拍了上去,怒聲道:“滾!我是你父皇親封的貴人!”
唐毅被這巴掌打得懷疑人生。
對於唐正德為了利益而做出的一切,白言蹊能夠理解,卻無法原諒。
對於唐毅做的一切,白言蹊心中更多的是怨,她怨唐毅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怨唐毅不來宮中救她於水火……儘管她知道不應該怨,但還是忍不住去怨。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
唐毅被白言蹊那毫不留手的巴掌打懵了,他錯愕地盯著白言蹊看了許久,將頭埋入白言蹊的懷中,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
“言蹊,我去了贛州,找到了我的母族,也知曉了一些當年的真相。”
“可能曾經的事情不怪他,是我的母妃欺騙了我,但是他為什麼一直都不說?”
“言蹊,我親手殺了我的生父……”
白言蹊眼睛動了動,心裡已經醒了,但她決定還是繼續裝睡下去,任由擾人睡意的聲音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將白言蹊吵醒。
白言蹊動了動,只覺得身上溼噠噠黏糊糊的,那令人羞恥並血脈噴張的畫面歷歷在目,一張老臉臊得不行,這也算是兩世第一次了吧。
“長樂公主,你在幹什麼?”白言蹊出聲問正背對著她收拾包裹的長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