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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白言蹊的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哎呦喂,魚兒這是咬鉤了啊!
宋清一直都在旁側打量著白言蹊,見白言蹊雖然衣著尋常,甚至有些寒酸,但是身上卻沒有丁點兒窮酸之氣,相反的,他從白言蹊身上看到了讀書人的傲氣。
那種傲氣是不被世俗束縛,我心有道,故而我不信任何旁門左道的自信!這種傲氣大多出現在書院的學官身上,但並非所有的學官都能修養出這等傲氣來。
宋清家境殷實,自小就跟了夫子師長唸書,為的就是能夠科舉入仕,稍微年長一些之後,家中人直接將他送入遠近聞名的大儒門下,見過的讀書人不知凡幾,但是如白言蹊這樣的還真是少數。
“一個姑娘家竟然能夠修出這等氣度來……先生說的果然沒錯,市井之中才是人才匯聚之地。”宋清心中暗忖著。
白言蹊若是明白了宋清的想法之後,定然會給後世的教育制度手動點個贊!
後世的學生從小就在學‘人人生而平等’之類,傲氣有沒有不大清楚,那一身傲骨是肯定有的。
天色將暗,外面的風吹得有些大了,那染了風寒的闊婦人宋老太不知怎麼,突然就咳嗽起來,一桌子吃席的人都慌了。
“春棠,趕緊去請大夫!”
宋清著急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再多琢磨白言蹊的事情,現在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祖母最大!
許大錘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喚來酒樓裡的小二,讓在宋家人旁邊小心伺候著,他則是搖著扇子走到了白言蹊的身邊,看得白言蹊嘴角直抽抽。
這大冷天的,你搖什麼扇子?腦子有坑嗎?
不過白言蹊心裡明白‘有錢的就是大爺’這個道理,她就算心中有再多的腹誹之言,那也絕對不可能當著面前這尊極有可能化身‘財神爺’的大主顧說,當下將那到了嗓子眼的話生生忍住,咽回肚子裡,笑著問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公子?”
許大錘手中的摺扇敲在手心,剛收起來,結果下一瞬,他突然將摺扇開啟,‘啪’的一聲,小扇輕搖,作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摺扇扇起來的風將那垂在他鬢間的兩綹頭髮都吹動了。
“鄙人姓許,名喚許大錘,是這酒樓的東家。若是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稱呼我大錘掌櫃,當然,喚我許掌櫃也可。”
白言蹊目瞪口呆:“……”你個風騷的錘子!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都變慢起來,空氣中處處都瀰漫著尷尬的味道,白言蹊已經被這天空突然降下的雷劈得外焦裡嫩。
“許大錘……大錘兄真是好名字!”白言蹊昧著良心給許大錘豎起了大拇指,內心則是差點給許大錘跪了!
你好歹也是一處酒樓的掌櫃,這麼缺心眼真的好嗎?
你許家人起名字為何這麼隨性?
莫不是隨便抓鬮抓出來的?
許大錘笑得一臉天真爛漫,“那是當然。我許家以鐵匠發家,我爺爺可是遠近聞名的打鐵匠,靠著一柄大錘養活了全家人,還掙下這麼大的家業!老人家對我寄予厚望,便給我以‘大錘’定名!我怎能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番美意?”
“哦呵呵,原來是老爺子給你起的名字,這寓意真是極好。足以看出許老爺子對大錘兄的期待……”
白言蹊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昧著良心誇了幾句之後,實在編不出好話來了,只能迅速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大錘兄喚住我所為何事?若是無甚大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需要趕往府城,時間緊迫,還望大錘兄恕不敬之罪。”
許大錘聞言,稍微正了正聲色,捏著他那破鑼嗓子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姑娘可否讓許某試驗一下那調香粉,之前許某在樓上聞到那香味之後,許久未有動靜的胃口突然大開……”
白言蹊挑起眼皮看了一眼許大錘,從許大錘臉上看到些許略顯病態的蒼白,心中稍微明白了一個大概。
估計這許大錘是整日大魚大肉吃膩了,患上了暫時性的厭食症,而辣椒和花椒的香味甚是獨特,正是開胃的好東西,讓許大錘聞到之後,能夠將這‘被油腥養肥的貓兒’招下來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大錘兄都開口了,那我怎會拒絕?大錘兄可以吩咐小二上一碗熱湯,我幫大錘兄調好味道。”白言蹊微笑作答。
白言蹊這般爽利,反倒顯得許大錘之前的做法有些小家子氣了,不過許大錘畢竟是掌管這酒樓也有了三四年,太極推手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
從白言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