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拿錢堵住她的嘴。”朱彩靈生氣地瞪了一眼丈夫,她原本還想跟江夏搞好關係,現在倒好,他們在江夏心中的印象肯定壞透了。
鄒家輝親自給妻子倒了一杯水,“你也別隻看到了壞處,透過這事兒,我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江夏有些本事。”
一百萬美金別說在大陸,就是香港都有很多人趨之若鶩。沒想到,江夏竟然不為所動,這讓鄒家輝刮目相看。
朱彩靈沒有喝水,而是把杯子放回到桌上。
“家輝,你說海笙要是不願意認我們,不願意跟我們回香港怎麼辦?”
春天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火車穩穩地停靠在本次行程的終點站。周家笙叮囑隨行的設計師們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總算是回來了!出站的時候周海笙在對面的人群裡搜尋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老師和杜大哥的身影。
“老師,杜大哥!”
看著朝他們跑過來的周海笙,江夏和杜文硯笑著揮了揮手臂。
不遠處,朱彩靈淚眼汪汪地看著周海笙跑近,真的是他!他就是自己和家輝的寶兒!
鄒家輝攬著妻子的肩膀,他腦海裡的寶兒從一個小奶娃,漸漸地長成現在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可惜,他們錯過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長期。
火車站不是說話的地方,朱彩靈和鄒家輝也沒打算這個時候衝過去相認。
江夏和杜文硯知道朱彩靈夫婦也來了火車站,只是他們既然沒有現身的意思,肯定是知道這裡說話不方便。
今天是杜文硯開的貨車來接大家,很快他們將新來的設計師安頓在服裝廠的宿舍裡。
盛夏服裝廠在擴建的時候,特意新修了一棟宿舍樓。下面三層樓是集體宿舍,上面三層樓是單人宿舍。目前它不是縣城最高的一棟樓,卻是各種配套最完善的一棟樓。每間宿舍都有洗漱間,還有陽臺以及供每個人看書寫字的桌椅。
當週海笙跟江夏和杜文硯一起回家的時候,他在門口看到了一對帶著墨鏡的男女。
他有些奇怪,“杜大哥,他們是你的朋友?”
杜文硯搖了搖頭,拿出鑰匙,“我們先進去再說。”
開啟門之後,他轉身對朱彩靈和鄒家輝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堂屋中,周海笙看著摘掉墨鏡的鄒家輝發呆,在鄒家輝的身邊,朱彩靈早已經泣不成聲。
江夏和杜文硯對視一眼,打算把這個空間交給他們三人。畢竟,他們都是外人,不好插手這件事。
誰知道,呆愣了半天的周海笙突然開口,“老師,杜大哥,你們別走。”
朱彩靈的眼眶哭得又紅又腫,她抬頭看向周海笙,“寶兒,我是你媽媽。”
堂屋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四雙眼睛同時看著周海笙,就怕他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多出一對父母。
“別走,你們先坐下。”周海笙眨了眨眼睛,把杜文硯和江夏拉回到座位上。然後,他抬頭看向對面的朱彩靈和鄒家輝,“我覺得你們最好做一個親子鑑定,如果我不是你們的孩子,那豈不是用錯了表情。”
江夏注意到,周海笙放在大腿旁邊的雙手握得緊緊的。他的心中遠不如他表面裝的那麼平靜。
鄒家輝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難不成當他鄒家輝的兒子還委屈了他?
朱彩靈聽了周海笙的話哭得更加厲害,她想要走到周海笙面前,卻被身邊的丈夫拉住了胳膊。
“好,我會盡快把親子鑑定的結果拿到你面前。在這之前,先為你說過的話道歉!”鄒家輝的眼眶通紅,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為兒子的冷靜感到欣慰,還是難過。
朱彩靈拼命的搖頭,她不怪海笙。
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沒有保護好他,才導致今天這種局面。
就在這個時候,杜文硯握住周海笙的手,“兩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鄒家輝的眼神落在他和周海笙交握的手上,兒子對一個外人比對他們還親近,這個認識讓他臉上繃住的表情一下子就垮掉了。
“我認識海笙大約是在一年前,他剛剛操辦完他爺爺奶奶的喪事不久。那時候學校分配的工作被人給頂替了,他沒辦法繼續住學校宿舍,又租不起房子,只好流落街頭。”
想起那時候瘦骨如柴的周海笙,杜文硯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天我正好路過公園,海笙側躺在長椅上,他已經燒糊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