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的思想跟原本縣城的老幹部們一直有衝突。
趙建國身為龍安縣的書記,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盛夏服裝廠上,他還有很多別的工作。因此;他並不知道江夏和縣委守舊派的領導已經發生了正面衝突。
“杜老師?”江夏推門出來;正好對上杜文硯關心的眼神。
“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一聊。”
江夏點了點頭;示意杜文硯他們可以去操場走一圈,邊走邊聊。
“年輕人的世界,大多非黑即白。等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其實灰…色…區…域是存在的,而且有存在的理由。我並不是說教;咱們就是討論討論彼此的觀點,你覺得呢?”
來盛夏服裝廠大半個月,杜文硯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剛剛跟著周海笙一起過來的時候,他看服裝廠的目光是以審視的姿態;瞭解了服裝廠的經驗模式之後,他是震撼的;之後參與到新廠籌辦問題的解決,讓杜文硯對這裡有了一種歸屬感。
“您的意思是我做事太直接了?”江夏挑眉。
杜文硯笑著搖了搖頭,“你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讓你和稀泥肯定是為難你。我在國營單位幹了二十年,看過太多衝在前面想要改變守舊狀況的年輕人。我沒說你堅持原則不對,但是有更好的方法的話,我們用不著正面剛。”
聽了杜文硯的話,江夏想了很久。
盛夏服裝廠之所以能夠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可不是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嗎?
她明白了杜文硯的良苦用心,看他的眼神充滿感激。
讓縣城裡的服裝廠參與競標好了,沒中自然怪不得他們盛夏服裝廠,他們自己不進步,拿什麼跟別人競爭?
想好了應對措施,江夏專門針對此事做出安排,硬碰硬不是她的風格。
從學校到工廠,周海笙面對工廠的高效生產時,在畫圖上有了壓力。他對自己的設計,不僅有質的要求,還有量的保證。
於是,他開始埋頭苦幹,除了睡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設計上。
不是自己滿意的作品,他不會交到廠裡。
這就直接導致,十份作品中,只有不超過六份作品出現在了江夏面前。由她稽核後,交給剪裁車間進行小批次試製。確定成衣達到預期,再批次生產。
江夏並不知道周海笙對自己要求這麼高,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周海笙越繃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