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送信到阮府,交到哥哥手裡,期間發生一些曲折,阮黎知道後才帶著人上青樓救人。
“之後為何不澄清?”太后顯然也不傻。
“這……”朝陽公主就不知道了,當初她也問過阮黎,阮黎表現得很無所謂,她就沒問了。
太后看著阮黎。
阮黎心想那個妹妹已經成親了,說不說已經無所謂,“那姑娘被賣到青樓不過半個月,因為她不願意認命,身子還是清白的,如果傳出去,對她的未來會有很大的影響。”
太后沒想到答案是這樣的,有些意外的盯著她,突然對另外兩件事也好奇了,“賭館和街上打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朝陽公主突然緊張的握了握手。
阮黎沒看她,簡單的解釋道,“賭館是因為一個朋友,她因為好奇賭館是什麼樣子,結果發生了一點小事才找我去,街上打人是因為有紈絝子弟仗勢欺人,民女有時脾氣不太好,就忍不住動手了。”
她壓根就不愛賭博,賭館那種地方,她攏共也就去過兩次,一次就是上面說的,第二次就是與秋蘭私會的何明有關。
京城嫉妒她的人很多,與阮府不對付的人也有,不管她有青樓或賭館是什麼原因,有機會抹黑她都不會放過,所以就越傳越離譜。
她的性格和作風也許和許多貴女不一樣,比較特立獨行,但是說她真紈絝,卻也不是,至少她不會做那種仗勢欺人的事,也不妄自尊大。
太后突然露出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確實情有可原,以後身份不一樣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什麼事都自己出面,你好歹也是丞相之女,讓下人辦也是一樣的。”
什麼叫以後身份不一樣了。
“謝太后教誨。”阮黎抱著滿腹疑惑的感謝。
“去吧,阮夫人應該有事找你。”太后老謀深算,早就注意到阮夫人時不時擔心的視線,當然,她也沒忽視賀蘅的目光,心中失笑。
阮黎一聽就明白了,欠了欠身就走。
“皇祖母,那我也……”
“那個朋友就是你吧。”太后輕輕淡淡的聲音打斷了朝陽公主的話。
朝陽公主眨了眨眼,“皇祖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實際上是睫毛在顫抖。
太后莞爾一笑,“你真以為哀傢什麼都不知道嗎,那次你女扮男裝去賭館,怕被我們知道,所以才找人通知阮黎去幫你吧。”
“皇祖母英明。”朝陽公主見瞞不住了,遂討好的衝太后笑。
“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否則哀家就告訴你父皇了,讓他來管教你。”太后一見她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朝陽公主最怕板著臉的慶隆帝,一聽立刻站直身體,真誠地認錯,“是,朝陽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
“黎兒,太后怎麼突然找你過去?”阮夫人不無擔憂地問道,就怕她在太后面前說錯話。
阮黎簡單說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朝陽公主在太后面前提到我吧,娘您放心,女兒沒惹太后生氣。”
她不打算說琪籮郡主在太后面前抹黑自己的事,事情已經過去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就沒必要讓娘徒增煩惱。
“那就好,這裡畢竟是皇宮,凡事小心一點沒錯。”阮夫人憐愛地摸摸她的頭。
“我知道了,娘。”阮黎乖巧的點點頭,她也不想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發生點什麼事。
阮夫人見她聽進去了,今天也確實很乖,遂放心了,又交代了幾句,才回去,與其他夫人一道。
阮黎回到自己的位置,因為她被太后叫過,旁邊一些貴女忍不住湊過來,比如與她關係還可以的周家小姐,她一開口,周圍的人立刻豎起耳朵。
“阮小姐的運氣真好,太后極少叫貴女去說話。”周家小姐的語氣很是羨慕,因為就連樂平和琪蘿兩位郡主,平時也都是自己去見太后的,為了討太后的歡喜。
阮黎知道她想打聽太后跟自己說了什麼,她並不想惹麻煩,便笑而不語。
周家小姐見她不說話,心知被她看穿自己的想法,面上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響起一陣小小的驚呼聲,聲音很快被舞樂聲掩蓋了。
天邊已經被瑰麗的晚霞覆蓋,天色漸漸晚下來。
一個青色的高大身影在熱鬧聲中朝她們走過來。
阮黎尋聲望過去,揹著光的身影,那一瞬間似拔高到天際,直到那張臉被光源一照,在他俊美無濤的臉上營造出驚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