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在愉悅父皇這一方面,我們本就沒有賀蘅厲害,父皇失眠一事,我都沒有得到訊息,他竟然早早就知道了。”
“張生這個老太監!”賀譽暗自咬牙切齒,他先前問過張生,關於父皇的近況,張生什麼也不說,轉眼卻告訴賀蘅,不就是覺得他榮登寶座的希望比賀蘅小,將來若他登基為皇,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張生這個老太監斬了。
朝陽公主作為慶隆帝最寵愛的女兒,她也送了賀壽禮,禮物很輕,就是一支毛筆,據說也是出自大家之手,筆上每一根毫毛皆是精挑細選,且為了慶隆帝的壽辰,特意讓人設計出來的,獨一無二的毛筆,慶隆帝亦十分高興。
待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貴送完禮物,國壽宴便正式開始。
阮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宮女倒的果酒喝了一杯,突然感覺有人在看她,抬頭就看到對面的賀蘅望過來,朝她輕輕的舉了下酒杯。
阮黎笑了起來,舉起酒杯與他隔空對飲。
須不知,這一幕卻落入別人眼裡。
“朝陽,你跟阮丞相的閨女阮黎關係好嗎?”太后突然問道。
朝陽公主愣了一下,儘管不明白皇祖母怎麼突然問阮黎,嘴上還是回道:“阮黎是個很好的人,皇祖母怎麼突然提起她,是不是想見一見她?”
“那就把她叫過來吧,讓哀家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京城第一女紈絝。”太后順勢說道。
朝陽公主反而愣了一下,她只是開玩笑的口吻,沒想到太后是認真的,而且還知道阮黎的外號,一定也是琪籮那個女人說的。
“那我去把她叫過來。”
雖然詫異,但她沒有拒絕,說不定這是阮黎在皇祖母面前刷好感的機會。
如果皇祖母真不喜歡阮黎,當初就不會對琪蘿做出那樣的決定。
“這果酒還蠻好喝的,不容易醉,要來喝一杯嗎?”阮黎看到朝陽公主來到她面前,還以為她跟太后說完了。
“太后要見你,快起來,跟我過去。”朝陽公主將她手上的酒杯槍過來放下,又拉著她站起來。
阮黎站穩,蹙眉道:“好端端的幹嘛見我?”
“我也不清楚,”朝陽公主聳聳肩,“可能是從哪裡聽說你的事吧。”
兩人繞過正在起舞的宮女,來到太后面前。
“民女阮黎見過太后。”阮黎欠了欠身。
太后打量著她,莊嚴的臉上看不出丁點喜怒,只是說道:“聽說你是京城第一女紈絝,可有這回事?”
阮黎頓住,太后這是幾個意思,叫她過來就是為了驗證京城第一女紈絝這件事嗎,這也太奇怪了吧。
“皇祖母。”朝陽公主也一臉詫異。
太后一臉淡定,“哀家沒問你。”
阮黎知道這是在催促自己,想了想便說,“是有這回事。”
朝陽公主立刻瞪著眼睛看著她,似乎在責怪她怎麼如實回答了,好歹編一下,京城第一女紈絝可不是什麼名頭。
“哦?女子紈絝哀家多少聽說過,可你怎麼就成了第一,想當年,你娘還是京城第一才女,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京城第一女紈絝?”太后言語間帶著幾分不知是好奇,還是不喜。
阮黎著太后這話的用意,她的事情,如果太后真想知道,只需一句吩咐下去,她做過的事馬上就能知曉,說謊反而會惹太后生氣,便如實回道,“回太后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我就變成京城第一女紈絝了。”
“那你做了什麼?”太后又問。
“就是去青樓,賭館,在街上打人。”阮黎回得不帶停頓了。
太后這下是淡定不下來了,蹙眉道:“你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做出這些事?”暗想,難道是她高看對方了。
“呃……”阮黎察覺到太后有些不喜,可這讓她怎麼解釋呢。
“皇祖母,其實這些都是有原因的。”朝陽公主趕緊坐到太后身邊,親暱的依偎著她說道,“阮府有個下人的妹妹被賣青樓,那下人求到阮黎面前,阮黎才帶人去解救的,後來被心情不軌的人傳開。”
青樓之事是在年初,那會多地發生自然災害,四處鬧饑荒,並引發了疫病,阮府那名下人的老家就是疫病發生的地方之一,妹妹決定帶著爹孃趕到京城投靠哥哥,不料途中遇到山賊,爹孃為了掩護她逃跑,被山賊所殺,她也沒逃掉,落入山賊手中後,被輾轉的賣到京城的青樓裡。
妹妹發現自己被帶到京城後,知道哥哥就在阮府工作,於是想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