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廣二分半,長四寸,主大癰膿,兩熱爭者也。”捏在楚子苓手中的這根鈹針,完全取九針形制,形如寶劍,尖如劍鋒,兩面有刃,長四寸,寬二分半,可刺血排膿。
她的手也很穩,半點不受季羋掙扎的影響,穩穩刺入了左乳下方,那鮮紅欲滴的瘀斑之中。針鋒入肉,位於期門穴的瘀斑,頓時流出了一道黑血。楚子苓並未收針,而是任那黑血流淌,直至散盡,換作鮮紅。隨後她又在右邊同樣施為,頃刻,另一道黑血也排了出來。
季羋哼了一聲,突然開口:“阿父,痛……”
這一聲輕吟,宛若雷霆,讓公子罷猛地從席上跳了起來:“阿元!阿元可是醒了?!”
三載啊!三載以來,她從未說出過一句話,現在竟然開口了?只這片刻,就醒了?
紗屏之後,傳來另一個平靜清冷的聲音:“噤聲,不可擾其神志。”
公子罷悚然一驚,趕忙以袖掩口,不敢多言,只死死盯著紗屏,恨不能在上面燒兩個洞出來。
叮囑過後,楚子苓則拭去血跡,撤針推拿。又過了半晌,紗屏被蒹葭挪開,她緩步走了出來。
“大巫,季羋可醒了?”公子罷壓低了聲音,急急問道。
“醒了,但七日之內,不可驚擾。”楚子苓的音量也不是很大,淡淡道。
“善!大善!”公子罷喉中哽咽,險些落下淚來。
楚子苓並未開口安慰,只是靜靜等待病人家屬宣洩情緒。這種病,即便後世都會讓親人備受折磨,何況先秦。
等公子罷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楚子苓才再次開口:“靜養這幾日,還要服些湯藥,隨後繼續診治……”
“要用何藥?”此刻就算巫苓想要天上的月亮,公子罷怕是都要摘上摘,哪還顧得了別的。
楚子苓卻微微偏過頭,看向仍舊坐在原處,雙手成拳,面色鐵青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