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楚巫 作者:換裁判

不至於此刻不靈吧?

許氏私巫名叫巫齒,乃是個五旬有餘的老者,枯發披散,面有文身,在昏黃燭光中佝僂盤坐,頗顯詭譎。

嘴唇一陣輕顫,像是念句咒,他緩緩睜開雙眼,搖了搖頭:“小君子病不在此。家主歸來時,可曾遇異狀?”

“異狀?”沒想到巫齒會問這個,許偃一愣,頓時想起那場險些讓自家喪命的禍事,連忙道,“吾歸來時車行太急,險些撞上輛輜車。多虧對方御者機敏,方才避過。”

巫齒不緊不慢道:“請家主尋到車上之人。”

那人又跟阿惟身上的怪病有何干系?許偃心中驚疑不定,追問道:“是那人害吾兒遇邪?”

巫齒卻沒理他,重新閉上了雙目:“是福是禍,見到方知。”

見巫齒不願言明,許偃咬了咬牙:“吾這就請他過府!”

不管是福是禍,總是一線生機,他豈能白白放過?只是當時那人未通姓名,找起來怕有些麻煩。不過身為楚國上卿,這點麻煩,對他而言又算什麼?

下定決心,許偃大步走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 烤串就是炙,肉醬是醢(hǎi),用高腳的銅器“豆”來盛,竹碗是簞(dān),用來盛飯,濃湯當然就是羹啦,是不是還是挺豐盛噠=w=

《有女同車》,《東門之墠》、《野有蔓草》這幾首都是男子唱給女子的情歌,也不能怪黑肱同學想多,鄭風就沒幾首不是情歌,難怪孔夫子看不過眼,非說“鄭風淫”。

還有按道理應該是女稱巫,男稱覡,不過楚國男巫地位比較高,想了想還是都叫巫了。

☆、第十三章

“公孫,你怎可罔顧禮儀,私宴大巫?”聽到公孫黑肱私下宴請巫苓的訊息,石淳簡直驚愕難信,這可不像他家公孫的作為。那守禮君子哪兒去了?擺著個屠狼的壯士不邀買,反倒宴請女子,簡直不知所謂!

面對家老的指責,鄭黑肱並未作答。遲疑片刻後,他輕聲道:“吾想娶巫苓為妾。”

“什麼?”石淳大驚,“那女子是個巫者啊!巫怎可婚配?”

不論何國,巫舍必近公社,必敬神之,故而巫多不涉婚娶。就算齊有“巫兒”,楚有“靈巫”,可以婚配娶妻,鄭國的巫女也是不能許人的,祝禱之巫,更需處子之身。娶巫為妾,這不是亂了禮法嗎?!

鄭黑肱卻搖了搖頭:“巫苓自河中出,無親無故。若吾等不言,誰知她原本是巫?”

沒想到公孫打的竟是這等注意,石淳面色更白:“人尚可瞞,鬼神難欺!”

這八字猶如狠狠一錐,刺得鄭黑肱心口發痛。他抿了抿嘴:“說不定,巫苓正是不願為巫,才私下出逃……”

“她如今依舊施巫法,哪有私逃的道理?”石淳見說不動他,話鋒一轉道,“況且她來歷不明,出身不凡。公孫納了,不怕惹上是非嗎?”

這話讓鄭黑肱再次一滯。他入楚為質,自身尚且難保,哪能保巫苓安危?然而讓他放手,卻有萬萬不肯。

見他沉默不語,石淳滿心都是懊悔。他怎能料到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竟能讓公孫如此痴迷。可若是不救她,公孫的病又要誰來治呢?

兩人正自僵持,門外突然有人通稟:“啟稟公孫,右御家宰求見。”

“什麼?”鄭黑肱一驚,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問道,“可是大夫許偃的家宰?”

“正是!”那僕從答道。

鄭黑肱和石淳皆豁然起身,許偃可是楚王心腹,掌親兵右廣。這等上卿,怎會派家宰前來鄭府?

“速速隨吾出迎!”鄭黑肱也不耽擱,趕忙出門,在堂塗相迎。他一個穆氏公孫,其實不必以重禮迎個家臣,然而寄人籬下,低上一頭總是沒錯。

因而連離進門時,見到公孫黑肱親自出迎,也頗為驚訝。更讓他吃驚的,是公孫黑肱的面色。不是說此子痼疾纏身,幾乎殞命嗎?怎麼旬月不見,就面色紅潤,毫無病容了?想起家主交代,連離心中立刻有了計較。

三揖三讓,賓主登階,在正堂坐下後,連離率先道:“小人還怕登門擾了公孫養病,誰知君以病癒,實為幸事。”

鄭黑肱可不願提及府裡那位神巫,笑道:“吾方得了幾個舞伎,打算邀右御宴飲,誰知就逢執事來訪,實在湊巧。”

他沒有提起病情的事,反倒說了舞伎。善歌善舞的鄭女,怕是剛從鄭國運來吧?難道還帶了良巫?

連離神色不變,哈哈一笑:“說來也巧,昨日我家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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