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心思再聽。屈巫果真如歷史上一般,出奔晉國,拜邢地大夫了!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許是看到楚子苓面色不太對,聲姬好歹住了嘴:“啊呀, 都妾是聒噪, 說這些陰私汙了大巫的耳朵。”
楚子苓勉強控制著神情, 叮囑道:“今日之言, 還望夫人記在心底。”
聲姬連忙點頭:“大巫吩咐, 妾豈敢忘?若有朝一日環兒登上大位,必重謝大巫!”
這承諾, 楚子苓沒有放在心上, 勸說聲姬和公子環這兩個腦筋不怎麼夠數的人別亂來才是關鍵所在。如果兩人也裝出忠君模樣,支援齊侯親晉,愛民仁政, 避免戰端, 那麼就算公子環最後無法登基,也能換來國內十數年安穩日子,這可比任何權謀都要重要。
然而此刻楚子苓心已不在這上,只留下一副調養的藥劑,她便匆匆離開了宮廷。
與此同時, 田恆也沒閒著,私下灑出的暗子,如今已經開始傳播一道流言:譚氏心懷叵測,兩度弒君, 如今又打算助公子彊陰謀奪位, 實乃不忠逆臣。
流言這東西, 最是可恨, 然而譚氏敢傳謠,說子苓與人有私,他就不能傳一傳弒君的說法嗎?況且,這可不是傳謠,而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如今剛被齊侯貶斥,就聽聞這樣的訊息,譚炎該作何反應呢?恐怕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辯,而是出奔吧?
只要譚炎亂了分寸選擇出奔,他就能聯合公子環對其截殺了。畢竟譚氏不比其他人,乃是兩度沾染齊侯鮮血的逆臣,人人得而誅之。公子環只會興高采烈的為“先君”報仇,震懾公子彊一脈的黨羽,卻不會背上爭位罵名,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環又一環的安排,何愁報不了當年恩師的仇!
胸中暗潮翻湧,就連田恆也不由起身,在小院中踱步,平復內心激盪。正在此刻,就見楚子苓匆匆自外走了進來。他立刻迎了上去:“聲姬那邊,可吩咐到了?”
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中,楚子苓頓了頓才道:“都說了,聲姬母子不會擅動的。”
“如此最好!”田恆舒了口氣,“只要公子環無法發洩胸中怒氣,總要對譚氏出手的。不愁殺不了那人!”
被人陰害,還要笑著裝君子,可不是公子環的脾性。其他方面不好動手,殺個逆臣還不行嗎?而子苓的勸慰,正是其中一環!
楚子苓看著面前的男子,已經說不出之前打算說的事情了。她能在那人眼中,看到熟悉的火焰,那是仇恨和隱怒,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情能比殺掉譚氏更重要。這怒火,田恆已經壓抑了數年,一旦爆發,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她能懂他的心思,這時豈能再用屈巫的事情,讓他煩心?
反正自己早就打算好了,只要再等幾年,等到屈巫出使吳國,在路上動手即可。一步步都在按照歷史發展,何愁屈巫不連吳攻楚,離開晉國?
她面上的神情也舒展開了,抓住了田恆的手臂:“可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田恆按住了那隻素手,似按住了心底一抹柔情:“在家等我,若我歸來,想先看到你的身影。”
恩師的仇,終於能報了,他親手施為。然而這些陰謀,何必讓子苓沾染?當他歸家時,有人等在院裡,只想想這些,似乎就能洗去所有血色。
那話語中,透出了些許依戀,幾分悵然。當年他母親是不是也等在院中,等他歸來?
楚子苓傾身抱住了那人,把頭靠在了他懷中:“小心一些,莫傷了自己。我等你回來。”
等他報了那大仇,發洩過怒火,重新變回原本的自己。
※
回到家中,譚炎就喚來了心腹,商議之後打算。誰料還未想出應對之法,就被一條訊息打斷。
“有人說譚氏弒殺兩君?”譚炎面色慘白,喃喃重複一遍,突然暴跳起來,“這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小,小人不知,只是城中紛紜。”那心腹哭喪著臉道,“莫不是當年親歷者所為?”
“不,不會如此!”譚炎雙手直顫,在空中虛握兩下,似想抓住些什麼,“當年之人,都是同謀,如何敢妄言?若是讓他們知曉了,怕還要來殺我呢……”
話說到一半,譚炎便一個激靈,是啊!先不說這話是從哪裡傳出來,齊侯會不會信,只當年合謀的同伴,怕都要先警惕起來。他們可沒被君上趕出朝堂啊!若是因為前朝的事情被連累,哪會甘心?
如此一來,君上、公子環,還有當年同謀,人人都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