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人質,他的死並不影響廖武王的封后大典。
不過為了避免穢氣,在韓峰的安排下,池硯的屍體被提前送回了大晉。
這時,天氣已經由夏轉入了秋,天氣炎熱不堪,池硯的屍體按理說應該保持不了幾天,但是一個月後,到了下邱,崔俊遠接到城門口,開啟棺蓋的時候,發現裡面的屍身並沒有腐爛。
“池公子因為身中劇毒,所以才得以屍身不壞。”送棺的領頭之人同崔俊遠解釋,眼中含了淚滴道:“我雖然是廖國之人,但曾蒙池公子大恩,如今他人生的最後一程,還望崔將軍允許我將他一直送回到晉都。”
崔俊遠用手指探了探池硯的鼻息,發現他氣息全無,身體僵硬,已然是死相,不由心中一痛。
他一路與池硯並肩作戰,早就將他當成了好兄弟,他想起水淹下邱,百姓生靈塗炭地場面,不由心中一顫道:“若這真是上蒼的責罰,他崔俊遠也有參與,為何卻獨獨降罪於池硯身上。”
崔俊遠守在下邱已久,如今這裡已經完全安定了下來,便正好同護送池硯,一起回朝。
池硯在將士們心中,有些不可逾越的地位;在大晉計程車人之中,也頗有好評,而朝堂之中,更是有黎、公、郗、韶、崔等五大世家的人提議為他追封。
“池左徒於國於君,功不可沒,寡人今日封他為定國侯,其屍身葬入祁山。”
晉昌王也是個感性的人,他下旨封完了池硯,便當著群臣的面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當即要為池硯披麻戴孝。
由此可見,池硯在他心中有些超然的地位。
頭上的君王哭得傷心無比,下面的大臣也隨著哭天抹淚。
妣雲羅聽著一群男人嗚嗚咽咽,作婦人之態,心中很是無語。
“明日,池左徒的靈堂便設立好了,就在塗畔宮正殿,屆時,有無數士人來弔唁,大家先省點力氣,要哭,把眼淚留到明天吧!”
妣雲羅說話不徐不緩,十分冷淡,眾臣包括晉昌王,都以斥責地目光望向妣雲羅。
“七姑姑,子墨曾為了救你,身中三箭,險些喪命,如今他去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傷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