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應熠回來,莫應棠和莫應斐倆人去茅廁了; 村裡有幾個公共的茅廁; 要求社員們集中拉尿更方便漚肥。
不過因為環境不夠密封; 總有耍流/氓的男人偷看,女人們從來不去,只有男人和孩子喜歡過去。
莫茹拉著周明愈的手,笑道:“小五哥,咱們散步去,晚上吃豌豆不好消化。”
周明愈一聽就知道她要說悄悄話,黑咕隆咚的夜,春寒料峭,又沒有知了龜好抓,散的哪門子步呢?
兩人穿過院子出了門,這時候不遠處的黑暗裡一個人又快又輕地退到草垛邊上去。
周明愈笑道:“媳婦兒,你和爹孃說什麼悄悄話了?”
莫茹也笑起來,“就你精明什麼也瞞不過你。”
周明愈趁著黑就把媳婦兒摟進懷裡,在她耳底親了兩下。
莫茹被他親得半邊身子都酥麻,嬌笑著掙開,“說正經事呢。”
周明愈張臂兜著她,不讓她繼續往前走,柔聲道:“你說,我聽著呢。”手卻靈活地鑽進棉襖衣襟裡去。
雖然晚上冷,可他大手熱乎得很,摸得莫茹都沒有力氣反抗。
片刻,周明愈:“你咋不說呢?”
莫茹嗔了一聲,“你老實點,這樣我怎麼說話。”
周明愈將她抱在懷裡,“怪冷的,我給你捂捂。”
莫茹:“……”
周明愈:“是不是說那癩□□?”
莫茹:“……”
“大弟都告訴我了。”
莫茹:“並沒有娃娃親,是他們家一開始想佔便宜,後來看我家倒黴就想劃清界限。”
她就把爹孃救濟他們糧食,崔公平娘想趁機賴上,後來莫家被批/鬥,她又絕口不提的事兒告訴周明愈。
“爹孃讓你別誤會。”
周明愈冷笑一聲,“還真是一雙勢利眼兒呢。”
就在這時候,草垛那裡傳來窸窣聲。
周明愈喝道:“誰?”
“簌簌”一個小東西鑽進草垛裡去。
莫茹:“不是耗子就是黃鼠狼。”
周明愈:“咱們家去吧。”
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哥倆回來。
進屋的時候,莫應棠叫住莫茹,周明愈就先進屋去洗臉。
莫應棠:“姐,那個混蛋有沒有來找你?”
莫茹疑惑:“哪個?……哦,我知道了,你說他啊,沒。”
莫應棠:“姐姐,他要是找你你也不要理他,勢利眼一個。”
莫茹笑道:“我不會理的,他要是來找你就告訴姐夫,讓姐夫和他談談。”
莫應棠點點頭,“這樣好。”
周明愈在屋裡聽見就知道他們說的是誰,用手巾一邊擦臉一邊笑。
這一夜有了足夠的棉被,個個都睡得舒舒服服。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天不亮周明愈等人就起來和泥、刨溝、壘院牆。
等吃過早飯,周明愈道:“爹,你們別耽誤掙工分,只管去上工,我自己壘就行。”
莫樹傑怕他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就想留下幫忙卻被莫茹勸走。
莫茹覺得娘說的對,她和周明愈回來撐腰,只是要一個公平的待遇,並不是從此以後白吃白喝。她也不可能時刻呆在這裡,孃家要吃飯,當然要自己辛苦上工掙工分。
雖然挖河渠是最苦最累的活兒,卻也不得不去。
等家裡人都走後,莫茹就把周七七用布帶攬在背上幫周明愈壘牆。
當然是周明愈打下手和泥,她負責壘牆。
白天和晚上不一樣,視線開闊,一眼就看到周圍有沒有人,只要周明愈幫她放風,莫茹就可以施展空間功能。
他倆都有默契,只有在百分百安全的時候才會聊秘密,而在隔牆有耳的可能下,就只做不說。
這會兒她把磚收進空間,再把泥也收進去,然後走到院牆界限處,以意念控制,一塊青磚一層泥,一片片碼放整齊,有意念掌握,橫平豎直。
周七七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下來去泥裡攪和攪和。
周明愈用一根尺子比量著看了一下水平,簡直比水平儀指揮下壘出來的還直溜呢,“媳婦兒,你真能幹!”
莫茹笑道:“小五哥打下手打的好,等會兒磚頭不夠還得摔黃泥,把秫秸箔埋上吧。”把剩下的磚都用完,也只壘了五層而已,他們也不可能夯築土牆,就只能直接摔黃泥。
泥裡面要摻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