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粗重的活。以後跟著沁弦,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多謝陛下憐憫。”
蕭羽彥頓了頓,又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玉佩。那是前些時日朝堂上大臣送的年禮之中,她見好看,順手拿來的。
“既然是過年,寡人也應該賞賜你。這玉佩你的拿著,若是出去當了,也能換不少銀兩。”若是等她年滿出宮,以後安身立命應該也是夠了。
小葵接過這玉佩,連連謝恩,這才戀戀不捨地離去了。
她一路退出去,一路看到陛下將那腰帶歡喜地圍在了腰上。她嘴角忍不住牽起一絲甜蜜的笑意。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國君轉向了那個男人,聲音裡透著喜悅:“小白白你看,好不好看?”
那個男人走了過去,一手攬住了國君的腰,一手握住了那腰帶:“你人好看,戴什麼都好看。和這些身外物無關——”說著輕輕一丟,那腰帶便落在了地上。
小葵慢慢闔上門,一雙眼睛裡滿溢著淚水。她咬著唇,指節發白,轉頭大步離開了未央宮……
這一日的年關上,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但蕭羽彥心情尚好,翌日清晨,她起了個大早。年假期間,她不用上朝。便和穆頃白約好了溜出宮去。
當然,這也是為了今晚和韓雲牧的約定。她想知道,和黎國朝政有關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兩人一早便扮成了尋常的夫妻,天還矇矇亮就出了宮門。蕭羽彥已經不是第一次扮女人了,所以駕輕就熟。她裹著臃腫的棉衣走出來的時候,一臉沮喪道:“我不想穿這麼多,太難看了,像個小胖子。”
穆頃白卻滿意地點了點頭:“外面天寒,穿那麼多做什麼。”他頓了頓,覺得還不滿足,又尋了一塊蒙面的布將蕭羽彥的臉遮擋了起來。
蕭羽彥不滿道:“你為什麼要遮擋我的臉?”
“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若是被別人瞧了去。我不是虧大發了。”穆頃白理直氣壯道。
蕭羽彥咬牙切齒:“那我覺得你才該擋臉,我怕黎國的姑娘見了你之後,今晚回宮我連你的一角都帶不回宮了。”
穆頃白揉了揉她的頭:“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因為此前韓雲牧傳了令,所以蕭羽彥這次出宮十分容易。他們來到市集的時候,早點的攤子剛剛擺出來。她循著香氣聞了過去,兩人在一家熱騰騰的豆漿攤前停了下來。要了兩碗豆漿和三塊大餅。
蒸騰的熱氣之中,蕭羽彥喝了一口,頓時渾身舒暢。今日過年,此刻還到處在燃放爆竹。所以出來用早點的人非常少。
穆頃白以前從不曾吃過這樣的東西,但今日嘗一嘗,卻覺得別有一番滋味。靜默的早點時光中,蕭羽彥忽然起身道:“你等我一會兒。”說著便跑開了,消失在拐角處。
穆頃白滿臉擔憂,目光緊緊瞧著消失的地方。擺攤的小哥忍不住笑道:“你們倆這是剛拜堂吧?”
穆頃白一怔:“何出此言?”
“剛拜堂的小兩口都這樣。”
說話間,蕭羽彥已經快步走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紙包。穆頃白蹙眉道:“你這是去做什麼了?”
蕭羽彥將紙包推到穆頃白身前:“我去買了你最喜歡的東西。”
穆頃白揭開了那紙包。四周還在紛紛揚揚地落雪,但當他開啟紙包的剎那,熱騰騰的白糖糕融化了周圍的飛雪。他想起了那時候他打翻在地的白糖糕,頓時心疼地捏了捏蕭羽彥的臉:“傻丫頭,雪天路滑。你——其實不必去買它的。”
“可是雲洛說過,你最喜歡吃這個了。快趁熱吃吧。”
穆頃白拿起白糖糕,捏了一小塊送到蕭羽彥的嘴邊。她張嘴咬了下去,白糖糕在口中融化,甜絲絲的。
但是大雪天還出來擺攤的小哥卻只覺得苦澀異常。這年頭做生意真不容易,一大早就要被這樣塞狗糧。偌大的世間就容不下他這孑然一身了麼?小哥默默看向牆角的一隻狗,決定今日收攤的時候將這隻狗也帶回去,和他相依為命。
正想著,那隻狗忽然站了起來向著一個方向跑去。小哥看到,那隻狗跑向了另一隻嘴裡叼著骨頭的狗。兩隻狗找了避風的角落一起歡快啃起了骨頭。
小哥內心受到了一記重錘,生無可戀地攪他的豆漿去了……
蕭羽彥和穆頃白用完早膳,在黎國空曠的大街上閒逛。兩人都是有情飲水飽。路上空無一人,也可以走得不亦樂乎。
漸漸過了晌午,昨夜守歲的人們慢慢醒了過來。一家人齊聚過,便來到了街市上。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