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花及任天嬌洗塵用餐完畢,黃道生又來請安,李探花精神飽滿耐不住閒地問道:
“道院所有要角都外出緝兇,各自分配哪個方向?”
黃道生趕忙回話道:
“父親率領幾位師兄往南,呂意閒夫婦往東,張勃師伯及墨公子往西,官方‘蒼鷹神捕’周達時老前輩往北,父親曾交待若發現敵蹤,立即回報不可力敵。”
李探花微笑道:
“還是黃不群老謀深算步步為營,深伯己方人員會有傷廣,那位‘蒼鷹神捕’周達時是何許人也?”
黃道生解釋道:
“周達時老前輩是洛陽總捕頭!年屆六旬為人豪爽,重義輕財,名重一方,受黑白兩道尊敬;追緝‘妖劍’多年不辭辛苦,得知他又換了‘劍奴’,便自願擔當緝兇工作。”
李探花輕拍手掌招呼任天嬌道:
“阿嬌,咱們在這裡也閒不住,不如往北去碰碰運氣,若能逮到‘妖劍’救回墨茵讓她還魂最好,要不然結識個神捕也不錯,你認為如何?”
任天嬌興奮鼓掌,附和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嘍!你若到天涯海角,妾身當然奉陪到底。”
“好啊!你當我是個雞狗畜牲?豈不也罵你自己?貶得太離譜了吧!”
李探花就要去捉弄任天嬌,逗得她嘻哈歡笑,一前一後溜竄出棚外朝北而去,留下黃道生一臉錯愕,道門出了這種浪蕩不羈的年輕太叔公祖師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天麓道院”往北而行就進入長安城,城裡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人潮如織十分繁華,街道四通八達,井然有序,不愧為全國首屈一指的京畿氣派風貌。
李探花遊歷過京城,早已是識途老馬,但對從小生長在“阿房宮”附近荒山野嶺與墓群野獸為伍的任天驕來說,如此花花世界真是大開眼界無所不奇。
任天嬌牽著李探花的手到處閒逛,指指點點柔情密意的親暱行為,在當時古風保守下引人側目。
知趣的年輕人一眼便看出兩人新婚燕爾,皆投以羨慕的眼光;守舊的中老年人就以鄙夷不屑的眼光視之。
李探花與任天矯依然故我,不理會世俗眼光;到處閒逛,買些女人胭脂,添購幾件新衣裳,沒幾下就把李探花身上僅有的銀兩花光了!尤其任天嬌根本不知錢為何物,這般阮囊羞澀令人尷尬。
任天嬌十分貼心道:
“溼螃蟹,咱們把胭脂衣裳退回去不要了!拿回銀兩以便用於正途。”
李探花開心笑道:
“哪有剛買東西就退回去的道理?只要你喜歡我就高興,忘了出門以前向黃道生要點銀兩花用,現在我會想辦法。”
任天嬌嫣然道:
“咱們耽擱這麼久的時間,也該追緝‘妖劍’的下落,否則墨茵姑娘的生命難保。”
李探花微笑道:
“我們雖然在逛大街,眼睛卻也不閒著,‘妖劍’本體的靈魂是劍身,必須藉著人類肉體才能行動自如,假如一個姑娘家提著劍到處跑就容易辨識,京城人潮多,最容易藏身,依我判斷‘妖劍’應該在城裡某個角落。”
任天嬌贊同道:
“我們都是修道人,道不同本是不相為謀,月老卻偏偏將咱們湊在一起;妾身如果魔功一發,瀰漫屍毒會感招‘邪靈’護體,為我所趨策,這與‘妖劍’控人心魄有異曲同工之妙,妾身精神力可以涵蓋十丈方圓,並沒有測出妖劍魔氣,可能不在城內吧?”
李探花習慣性地摩挲臉頰道:
“修道人有‘守護靈’藏於‘泥丸宮’裡暗中保護,若發生緊急事態便會現身應敵;但與各人的功夫深厚有絕對的關係,從中可以顯示出‘守護靈’的強弱能力。我的守護靈乃是一位身穿金色冑甲的戰神,其能力可以測出方圓二十丈的妖氣,當時因限於墨茵姑娘的安危,要不然早已制服那柄妖劍了!”
任天嬌抿嘴吃吃一笑顯得儀態萬千,道:
“難怪你在溫泉畔能將妾身如螃蟹般拴得死緊,不但功力深厚,還有守護神的助力,一般凡夫俗子光憑武力哪能得逞!”
憶起那片春光令李探在心神一蕩,摟其纖腰差點就將嘴唇貼到粉頰上,輕聲柔語道:
“是我誤判你是妖女才出此下策你也嚐到了甜頭不會埋怨我了吧?老天爺將咱們送做堆理應惜緣。”
任天嬌憶起那一回事,被挑撥得春心蕩漾,雙頰火燙,鶯聲燕語好似就要舒融男人的筋骨,道:
“你當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