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否有了女人,才會成長而覺得該負起一些責任?
溫泉池畔,柳蔭之下,
李探花摟著偎貼在他厚實胸前的倩女,輕撫著她的一頭秀髮,回味著那份蒙朧甜美的溫存。
“喂!我是無心之過,以為你是妖女,你肯原諒我?”
“嗯”
“我叫李探花,你叫什麼名字?”
“任天嬌”
“阿嬌!剛才痛不痛?”
“嗯”
任天嬌忸怩一下,依偎得更緊。
“阿嬌!我你”
“嗯!花郎!你我”
李探花原不知說些什麼,聽任天嬌一句“花郎”,笑了起來。
“叫我探花好了!叫‘花郎’好像賣花的!”
“嗯!探花!”
“阿嬌!你今年幾歲?什麼地方人氏?怎麼拜在戚夫人門下?又怎會來鴻門的?”
李探花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我今年十六歲,師父抱養我的,還有一個孿生姊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這次是假扮‘信陽夷王’的侍衛,來殺呂世成的。”
李探花捧起任天嬌粉頰,注視了一下,皺眉道:
“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殺起人來怎會這樣殘忍?”
“探花!不是我是魔音轉化魔性,我也不願意的。”
李探花沉默不語,“癸陰厲煞”戚夫人一心亟思報復,宿世有因倒也罷了,天嬌卻是無辜,想到此,推了任天嬌一下,問道:
“阿嬌!我們已有合體之緣,這是天意吧!你願意跟我嗎?”
“嗯”
任天嬌蛾眉舒展,抬頭笑看了李探花一眼,櫻唇在他頰上深深印了一下。
“探花!我的身體已是你的,我要永遠跟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喔!”
李探花扶起天嬌,兩人深情對視,再度擁吻,久久不分,一切都在不言中。
“探花!該告訴我你的來歷吧!”
李探花頑皮地指著自己鼻子,眨了眨眼,瞪著任天嬌說道:
“哎!我是不種泥田吃好米,不養花蠶著好絲的浪蕩小壞蛋!哪天沒錢花用了就把你給賣掉!這種‘道門孽子’你敢嫁?”
任天嬌一時愕然,抿抿嘴唇,嫣然一笑,深深點了點頭:
“嗯!嫁!”
李探花故作驚奇的睜大眼睛,然後一臉委屈地說道:
“真嫁?不後悔?唉剛才那番話是騙你的!”
任天嬌大發嬌嗔,舉起粉拳就要捶打情郎,人還沒有捶著,雙手已被李探花捉住。
爭持中,她那美妙的雙峰鼓浪晃動,看得李探花情慾又起,豎起一根食指,眨眨眼,住天嬌唇上按了一下,順著優美的頸線,滑向陶前直下小愎深處。
“嗯”任天嬌會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偎了上去。
一男一女又糾纏起來,如膠似漆
“阿房宮”乃秦始皇動用七十萬人建築而成,《史記》對其巍峩壯觀有所描述:“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南山。”
西楚霸王項羽燒燬此殿,只剩基壇殘跡供後人憑弔。
南山之崖,荒冢遍野,不知埋葬多少為建築“阿房宮”勞此異鄉的戰俘工。
當時戰俘只能偷偷埋葬戰友,秦亡之後再撿骨返鄉,所以荒冢壘壘,碑木碑石凌亂雜陳,東歪西倒,枯骨任由野獸啃噬,平常絕無人跡。
數十年歲月如梭,誰還管得?每到夜晚,殘鴉哀啼,陰森異常,偶有樵夫入林,忽聽鬼哭厲號,皆發瘋自殘身亡。
談起“鬼冢”,咸陽城人盡皆知,聞者膽顫魂飛。
下弦月懸空如哭,哀愁似的躲入雲層,一團紫霧東飄西蕩御風而來,停於荒冢上空。
片刻,紫霧團竄出兩股紫煙,滾滾如波,淹蓋方圓一里,厚有尺餘,瀰漫荒冢之間,詭譎異常。
剎那問,紫霧團內爆出令人心膽俱裂,鬼神俱驚的悽絕尖厲哀嚎。
“恨啊人間無情”
竟然是“幽怨九轉真經”之魔音七轉。
突然,煙波如浪漫騰的荒冢間,響起了刺耳的聲音。
“喀咔!喀咔!喀咔”枯骨關節活動之聲不絕於耳,有如鏽刀刮骨,聞之叫人頭皮發麻,背脊生寒,毛骨悚然。
“突!突!突!突!突”
淺埋的枯屍骷髏頭破土伸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