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嘆了口氣,對太皇太后行了禮,帶著兩個兒子退出去。
錦璃經過宮廊,看到珈玉妃和思允妃正和四個絕美的男子站在門口,她們手上被上了純銀鎖鏈,錦璃卻猜不透,御藍斯如何給她們銬上的。
他雖然能與凌一打個平手,可珈玉妃和思允妃可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他是如何做到的?
她腳步略一頓,無視思允妃和珈玉妃陰沉的目光,帶著兩個孩子出了宮苑。
內殿,御藍斯忙跪下來,“皇祖父,皇祖母,昨晚巡邏的護衛發現,兩位太妃娘娘與四個護衛做了有違宮規與婦德之事。畢竟,她們是長輩,孫兒不便管束,特把她們帶來,交由皇祖父和皇祖母處置。”
凌一憋悶心口的一團火就爆發出來,忙單膝跪下,“太皇陛下明鑑,兩位太妃在皇宮內,便做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屬下因抓不到證據,不好承稟。”
於是,尊貴的太皇陛下,脫了被曾孫尿過的袍子,披了外袍穿著寢褲便走出外殿。
蓮央猶豫再三,還是跟了出去。她十分懷疑,這件事……也是錦璃安排的。
那丫頭,這是接下了庸西王的戰帖呀!
珈玉妃和思允妃正在廊下,有恃無恐廊下商討著,早膳該吃什麼。
眼下這種事兒,她們自認無罪。
幾萬年前,所有生靈,包括狼人在內,都是吸血鬼的食物。每一個妃嬪都可豢養兩三個專屬自己的男寵。
然而,御尊出來,卻是勃然怒斥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
龍顏震怒,一眾人忙惶恐跪在地上。
兩個女子抬起頭來,卻見她們的太皇陛下,只披了外袍,健碩的胸腹袒露眼前,而下面只一條黑色真絲龍紋衫褲。
壯偉的身軀,偉岸冷峻,威嚴懾人。
他身側的蓮央太后鉛華不染,一身月白金繡鳳凰絲袍,長髮流泉般傾散,與絲袍一併柔美曳地,她手挽在了御尊的手臂上,溫婉脫俗,更有幾分小鳥依人的嬌態,與盛氣凌人的太后判若兩人。
於是,這樣一幕,被珈玉妃和思允妃看在眼中,便成了異常曖昧的一幕。
極富想象力的兩人,腦海中便浮現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畫面,就如她們昨晚在樹林中不知饜足的一幕……
“珈玉,思允,你們當朕死了不成?”
“陛下不臨幸我們,還不准我們自己尋歡?”
珈玉妃冷如冰霜地抬眸,眼裡溢滿了淚花。
“陛下,從前,我們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相愛甚篤,陛下還曾欽賜男寵給臣妾,而且,陛下絕不會……為這種小事責難臣妾。”
她眸光迸射冷寒如劍的光,刺向蓮央挽在他手臂上的手。
思允妃亦是不甘。“莫說從前,就說現在,臣妾出了皇陵之後,陛下就不曾正眼瞧過臣妾,如今,您有了太后,恐怕就……”
御藍斯站在御尊右手邊,漫不經心地冷酷開口。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兩位太妃娘娘在棺木中沉睡這些年,滄海桑田,世間劇變。血族再容不得恣意茹毛飲血,為所欲為,莫說帝王家,就連官員家裡,百姓家裡,庶妻背叛夫婿,重則被休,輕則被廢棄。”
御尊挑眉,不可置信地側首看御藍斯,廢棄?休?這小子,未免太較真了。
思允妃和珈玉妃臉色劇變。
御藍斯繼續說道,“在莫黎城,法制尤其嚴苛。從本王,到官員,到百姓,皆是一夫一妻,如一方背叛另一方,若是這等不容原諒的罪,另一方便可提出和離,斷絕夫妻關係。”
“陛下,臣妾知錯了,您可不能將臣妾廢棄呀!”思允妃忙上前,揪住他的錦袍,“臣妾除了陛下,什麼都沒有了……”
御尊左右為難,身軀被思允妃搖撼,他反握住蓮央的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決定。
御藍斯不看他,只內斂恭敬地優雅低著頭,繼續說道,“皇祖父,人類皇族素有規矩,先帝駕崩之後,凡是有子嗣可依的太妃們,都可與子嗣同住,而沒有子嗣的,則送往庵堂,剃髮出家為尼,與先皇極其相愛的妃子又無子嗣,便送入皇陵陪葬。”
“可……朕還活著呢!”
蓮央俯視著兩個女子冷笑,“可她們所做之事,卻是當太皇您死了!哀家於後宮內長活萬年,都不曾做過任何背叛陛下的事!”
御尊震驚地心頭一顫,不禁側首,痛苦而疼惜地看她,“蓮央……”低啞的聲音,已然難掩懊悔。
她絕然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