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龍鰭長劍。
然而她兩手卻提不住這重達百斤的長劍,俏顏頓時大囧。
“孃親呀!這東西……咋這麼重?!”
唰——劍尖差點刺在腳背上,所幸她及時跳開雙腳,劍尖才刺空。
那兩腿叉開的樣子,滑稽地全無半分淑女儀態。
御藍斯被她這笨樣子逗笑。
滿場亦是譁然。
眾人卻分辨不出,溟王妃是真提不住那長劍,還是假提不住,而故意逗溟王殿下發笑。
“早跟你說了,這東西你不能碰!”
“你只說不能碰,可沒說它重!”
再說,這東西天天掛在他腰上,看著似乎沒有多少分量。
他掄起來時,更似拿著一根鵝毛在耍似地。
“我總不能什麼事都跟你細說。”
御藍斯氣得戳了下她的額頭,不滿她今晚這等絕美可愛。
眉心裡瑩白的寶石花鈿,襯得她肌膚吹彈可破,似細沁而出的一點汗珠兒。
錦璃摸了摸額頭,不悅地板起臉兒。
“如此看來,你是搓衣板還沒有跪夠呢!”
御藍斯卻不吭聲了,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是未經允許,擅自離開了搓衣板。
蓮央的臉色,卻因此有些微好轉。
她把無殤交給身旁的嬤嬤,起身離席,“把這假康悅押到哀家的寢帳,哀家要親自審問她。”
為防萬一,御藍斯還是開口,命令護衛,“把她裝進橡木箱子抬過去。”
“是!”
護衛把一身純銀鎖鏈的康悅,抬入箱子裡。
那鎖鏈所碰之處,竟是血肉粘連,痛得她渾身驚顫,啞聲齜牙嘶叫。
錦璃見她悽慘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阿溟,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她交給哥哥處置?”
“噓——”御藍斯收了長劍,擁她在懷,命令晚宴的護衛統領,“好好的晚膳,也能混進雜人!去查,瀆職著,殺無赦!”
“是。”
晚宴,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康悅而終止。
那些尚未獻藝的家眷們,也因為御藍斯的到來,興致高漲。
然而,眾人沉在精彩的歌舞中時,卻發現溟王和溟王妃,不知何時,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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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寢帳外,裡裡外外,環繞三層護衛。
一身金甲的統領,朝著豔若仙侶的夫妻二人,俯首跪地。
“太后格外叮囑,任何人不得打擾審問,殿下和王妃也不得入內。卑職是奉命行事,還請溟王殿下與王妃娘娘恕罪!”
御藍斯嘗試探聽,卻發現,結界嚴密。
錦璃也聽不到帳內的任何動靜,不禁嘆了口氣。
“阿溟算了,可能皇祖母是有其他的事單獨問康悅。”
“可能是與康悅的轉變者有關!她血液的氣息很熟悉,與御尊的血液相近,卻又並不完全相同。”
錦璃被他扣著手兒,只隨著他的步子遠離太后寢帳,一顆心全繫於這個詭譎的話題上,卻沒有發覺,這並不是去晚宴的路。
憑她對吸血鬼的瞭解,實在難解其中的微妙。
御藍斯卻深諳其中的秘密,只怕是皇陵裡又跑出一位萬年妖孽。
他一番不動聲色的深思,便俯首湊到錦璃耳畔,“璃兒,你可放下了?”
“什麼?”她一頭霧水地抬頭看他。
眼前俊偉的男子,頭頂漫天星辰,一身華豔的藍紫色金紋錦袍,便霸道地掠了星光,周身明滅,幽幽魅惑。
他俯首,在她唇上輕吻,稍作提醒。
她霎時心如鹿撞,紅了臉頰。彷彿剛陷入青澀愛戀的女孩。
俯視她這傻愣愣的嬌態,心底的衝動陡然升騰,他隱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一吻,再吻,清嘗,慢品,誘哄著,漸趨深沉……
這一吻,攪得她不能自已,嬌喘吁吁,神志混沌,卻頓時又恍然大悟,不由想到在來麓山獵場的路上,他藉口給她拿安胎藥之前,那一番悱惻纏綿……
他說放下……原來是指……
“我……”
“你該不會是……還在生本王的氣吧?!”
“沒有。”
“所以,本王更該以身相許感謝愛妃的默契演戲。”
“呃?”她默契什麼了?怎就值得他以身相許?
他環住她腰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