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著走過來。
“謹,你問的那個香囊我知道。偏巧那天我碰見淳于縵,有個丫鬟說她戴著那香囊太醜,她當即就取下來扯碎了。”
淳于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抬著水霧迷濛的眼眸,看向冷夢舞。
“那天是你……”
就是她,一聽到夫君的名字,就不由分說,奪了香囊就撕碎的——邪惡的狼女!
冷夢舞卻異常和善地笑道,“縵妹妹,那天是我要阻止你,因為我知道,那是謹的香囊,可誰知道,我竟沒來得及,就被你毀掉了。你就算生氣,也不該那樣做呀,那是王妃娘娘親手給謹繡得呢!”
南宮謹默然冷繃著臉兒聽著,卻是一眼不看冷夢舞,只盯著淳于縵的反應。
一旁有人瞧熱鬧,卻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淳于縵被他的一身冷怒嚇到,驚慌地不知所措。
“夫君,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
南宮謹負氣哼了一聲,擰身,咻一下不見了蹤影。
“哎?夫君,你聽我說呀!”
淳于縵紅著眼睛要去追,卻不知該去哪個方向追。
她家小夫君跑得太快了!就算她要追,卻也不成,手腕被冷夢舞一把扣住。
她痛得轉頭,“你放開我,壞人!那天明明是你搶了香囊撕碎的!”
冷夢舞小手變成了狼爪,指甲刺進了淳于縵的嬌嫩的腕子裡,聲音也陡然變得陰冷。
“我是要告訴你,讓他不生氣很簡單,他和王妃娘娘,都愛喝這種酸甜的花果茶,你端去給她們喝,王妃娘娘定會誇讚你乖的。”
淳于縵氣得哼了一聲,怒火再也壓不住,嬌小的人兒怒火大爆發,抽手一下掀了托盤。
“假惺惺,卑鄙小人!”
她轉身去追南宮謹,卻沒有注意到,散落在地上的花果茶,在地上燒灼出了一片大洞。
冷夢舞氣得忍不住跺腳,現在可好,這小丫頭不買帳,她還如何借刀殺人?!
殊不知,南宮謹並沒有跑遠。
他只是速度飛快,無人發現他到底去了何處。
此刻,他正藏身在桌案不遠處,幾個交談的學生背後。
他不但清楚看到了,淳于縵有委屈,果茶灑掉之後,被灼燒出的觸目驚心的大洞,也被他盡收眼底。
冷夢舞不甘心地咬牙,環顧四周見無人主意,又重新弄了兩盅花果茶,從袖中取出藥瓶……
藥還沒有滴在茶盅裡,藥瓶就被南宮謹一縷真氣打飛,滾到了地上去。
冷夢舞心驚地低呼,引得四周眾人側目,她沒有尋到真氣來源,卻確定,自己的舉動已然被人監視。
剛才那縷真氣若是打在她心口上,恐怕她早就沒命。
她佯裝旁若無事的退了兩步,她心驚地握住拳頭,再不敢去撿那藥瓶,匆匆跑開了。
南宮謹也悄然離開,忙去尋找淳于縵。
經過小湖邊,他才發現,淳于縵正坐在思過石上,啜泣不停。
他厭惡這思過石,那天正是在這裡,碰到了冷夢舞。
淳于縵本也無錯,怎就坐到了這裡來思過?
“你哭什麼呀?”
“夫君?”小丫頭頓時又緊張起來,侷促地揪著袍袖站起身,“我有錯,我沒有保管好香囊,還……”說著,說著,越是哭得難成語調。
南宮謹隨手從腰間接下金色紫邊小香囊,走過去,默然給她系在腰間,拿手帕給她擦掉眼淚,
“我早就猜到,不是你的錯。這個給你,別哭了!”
小丫頭愣愣低著頭,眼望著嶄新的小香囊,小手忍不住擺弄上面精緻的紫玉珠。
“這個好漂亮呀,比上一個還好看吶!”
她抽抽噎噎地,聲音也沙啞嬌弱,越是惹人疼惜。
“夫君不怕這個再被人搶了去撕碎嗎?”
小丫頭擔心地抬眸,探看他的神情。
“不過是個香囊,你安然無恙就好。”
他把她按坐在石面上,在她身邊坐下來,環住她的肩,把她攬在懷中。
“明日我讓我爹把你轉到更好的夫子那裡,再不與冷夢舞在一處。”
“謝謝夫君!”
“不客氣!夫君保護你,是應該的。”
小丫頭越想越不對,卻又不好直接猜測。
她疑惑地揚起臉兒,“可是夫君,你和冷夢舞是什麼關係呀?”
“從前,